我才应该是相府的夫人!是段家偷换了我的轿撵才让我嫁错了人的!</p>
“原来段小姐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妾’啊?”钟离烁一挑眉,重点显然不在自己和叶凌夕之间,语气不善,“那一个妾,就要做妾该做的事情,而非在这里胡搅蛮缠。若不是当日段家的阴谋,你怎能入我相府?”</p>
说完,钟离烁扭头,用刚才的语气吩咐道:“来!给小郡主房子里多放些暖炉和香炉,别冻着小郡主!”</p>
说完,钟离烁重重摔上门离开了,而叶凌夕换好衣服,难得乖巧地坐在床沿上,一句“谢谢”憋在嘴里,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p>
这就是用最狠的态度做最暖的事情么?</p>
第二天一大早跟着钟离烁上朝回来,因为有要事上衣,他一直在书房里房门紧闭,叶凌夕闲来无事,找了几本他私藏的蛊毒的书细细品验起来,而正是这时,她的房门被人扣响。</p>
紧接着,传来看门百骑司的威严的声音:“二夫人,大冢宰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p>
立刻屏声凝息,叶凌夕将书藏在抽屉里,理了理衣领,听见门外女人语气不善:</p>
“再怎么说,我也是相府的二夫人,你有什么资格同我如此说话?”</p>
看这段梦柔也不是一个吃素的主儿,如果今日自己不见她,估计她能在这儿守一天,这么一想,叶凌夕倒换了个法子。</p>
“怎么回事儿?”</p>
她一把拉开门,看着正和百骑司闹得不可开交的段梦柔,微微扬了扬下巴:“请问二夫人有何指教?”</p>
一看到叶凌夕这张脸,段梦柔就恨不能撕烂了——但不是为了钟离烁,而是为了自己的弟弟:</p>
“都怪你,叶凌夕!因为你,我弟弟阴器不用、阳事不举,现在到处都说他滥交花柳之人染上脏病,你好狠毒的心肠!”</p>
后半句倒是在叶凌夕的意料之中,可这前半句还真是让她有些意外——</p>
或者说,是惊喜。</p>
“他真的……不行了?”</p>
叶凌夕说话的时候,语气中还透着些欣喜。</p>
“你这个贱人!”段梦柔看着她那副欠揍的表情,上来抬手要打,叶凌夕倒是个眼疾手快的,后退一步之后不急不缓地道来:</p>
“二夫人倒是不必如此心急。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段锦告诉你他的病是因我而起,应该也告诉过你,我有能治好这病的法子?”</p>
“什么?!”</p>
段梦柔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你什么意思?”</p>
“治疗这种病症,是我们燕敕的拿手好戏,我自然能治好段锦。可看着二夫人这个态度,哎——到是也不必了!毕竟少一个段锦这般的混账,天下也少了一个只会残害姑娘的负心汉。”</p>
都说“乱拳打死老师傅”,段梦柔是从大院中出生的姑娘,什么场面没见过,可叶凌夕这番话属实是让她无言以对:</p>
“你……要怎么治好我弟弟?”</p>
“我想,现在二夫人要说的话应该是,你要怎么求我,我才愿意给出救你弟弟的方子,不是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