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还账么？”霍临远戏谑开口，手肘撑在膝头，微微俯身盯紧她。</p>
眸光入肉，一字一句，宛如恶魔低语。</p>
“不然，你以为程氏的债，在谁手里？”</p>
刻意忽略的事实骤然被抬到眼前，程栀浑身一震。</p>
她强忍泪水和胸口痛意，一字一顿开口：“我爸爸是冤枉的！我们程家不欠你！”</p>
下一刻下巴被狠狠掐住。</p>
霍临远那双深不见底，冷厉逼人的眼睛近在咫尺。</p>
程栀被他看得一哆嗦。</p>
“不欠？程栀，你的无耻真让人大开眼界！”</p>
“放开我！”程栀下颚剧痛，忍不住用双手推拒他的手腕。</p>
不经意间，泪水顺着眼角滚落。</p>
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她？</p>
为什么！</p>
霍临远冷冷丢开她，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无耻下贱的脏东西。</p>
“哪怕你不眠不休日夜陪客，你欠我的，这辈子也还、不、清！”</p>
“临远！”</p>
程栀崩溃大喊，心头的窒息感逼得她眼前发黑。</p>
“你放过我好不好？！暂时放过我！我跑出去，就是为了调查当年的事！”</p>
她按着心口俯身。</p>
万般无奈和委屈其上心头，这一刻，她卑微到了尘埃里。</p>
“求你……求你放我自由，我一定会尽快还你、还给所有人一个真相！”</p>
无论如何，不要再困住她，让她什么都做不了！</p>
午夜梦回，她时常看到妈妈在哭！</p>
她受不了！</p>
她恨不能替她去死！</p>
“临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