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远轻嗤，“不就是个女人，你要有兴趣，我不介意给你玩一阵。”</p>
他压下心头窒闷，刻意强调：“只要不死，随便你玩。”</p>
“你疯了？！”沈漾声音拔高，尾音稍显尖厉。</p>
他看似风流不正经，可实际上渴望从一而终。</p>
“你劝我放过她！可她半点不值得！”霍临远周身气场更冷，仿佛连心肺，都凉到彻底。</p>
“什么不值得？你和程栀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p>
沈漾还想说什么，霍临远直接挂了电话。</p>
这一夜许多人无眠。</p>
重重假象被推翻，单薄的平静被打破，新的风雨，在暗夜里悄然酝酿。</p>
程栀暂时身处风暴之外，在通宵后的头昏脑涨中，处理着自己的小麻烦。</p>
——夜里警察上门问话的那家人，来找茬了。</p>
“是你报的警吧？！”</p>
中年女人拿着锅铲奔出来，站在逼仄脏乱的过道里扯着嗓子吆喝。</p>
她是听到动静直接出来的，身后半开半阖的防盗门内，隐隐透出热油呛菜的声音。</p>
“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还用得着我多说？！你一个新住户，多管什么闲事？是不是嫌大家日子太好过？！”</p>
程栀看一眼她脸上触目惊心的伤，两条秀气的眉毛不由皱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责难。</p>
自己明明，救了她。</p>
巨大的超市购物袋越来越勒手，她低头把东西先放在脚边，抬起脸很客气地说：“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经验不足，下次不会再多事了，不好意思。”</p>
所有事情都一团糟，她不想事态继续恶化下去。</p>
而她秀致的五官，和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的温婉贵气，与周遭种种形成一种难以忽视的割裂感。</p>
惹中年女人不停地上下打量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