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生病，去睡！”</p>
他也是在告诉自己，她在生病，她不清醒。</p>
不怪他心软，他也从未打算放过她。</p>
只是现在，她被逼成这样，仿佛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p>
他不想她太早被逼死。</p>
他得先让她好起来，才能让她更好地品尝该有的苦果。</p>
对，没有别的。</p>
就只是这样而已。</p>
……</p>
再次站在医院心理学办公室内，是三天之后。</p>
被询问起程栀这些天的情况，霍临远直言不讳。</p>
“一直在我身边。”</p>
沈漾狡黠一笑，转转手里的笔，轻哼，“不对吧，我可没听说风头正盛的新贵霍总，最近有带女人出入公司啊？”</p>
“在家。”</p>
霍临远靠坐在单人沙发里，一手搭在扶手上，肩头上有个昏昏欲睡的程栀。</p>
她一直在断断续续发烧，精神很不好，身体也虚弱。</p>
偏偏离开他片刻都不行，总是强撑着跟前跟后。</p>
“你一个工作狂，专门在家陪她？以前感情最好的时候，都没有过吧？”沈漾诧异。</p>
又觉得合理。</p>
这么多年过来，爱多，还是恨多，谁说得清楚？</p>
霍临远他本人估计都说不明白。</p>
“我找你不是为了闲聊。”霍临远眉心下陷。</p>
他看向怀里面露病态的人，眼底晦暗不明，“你该分析的，是她。”</p>
沈漾半点不想招惹情绪不稳的友人，“OKOK，那霍总你可以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