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忖片刻，随手拿起旁边办公桌的一个铁质笔筒，然后猛地往窗户的方向扔了过去。</p>
笔筒撞上窗户发出声响，几乎是一瞬间，吴虞就下令了。</p>
“开枪！”</p>
三个人同时往笔筒的方向扫射，趁着这个实际，温婉往前走了一步，刚好能弯腰捡起地上的枪。</p>
刚才那两个黑衣人倒下的时候，手中的枪也落在了地上。</p>
有枪，就好办多了。</p>
她拿起枪，距离吴虞不过两米，这样的距离，想要打不中都困难。</p>
温婉沉住呼吸，将枪口对准吴虞的脑袋，手指扣住扳机，坚定地按了下去。</p>
扳机</p>
卡塔轻响，这种声响在正常情况下可以忽略不见，可偏偏吴虞似有所觉，居然在最后一刻捞过一个黑衣人挡在身前。</p>
“嘭”</p>
子弹近距离打中黑衣青年的脑袋，黑衣青年额头上一个血窟窿喷着鲜血，他到死都不明白，怎么自己就中枪了，而且还是被当成了挡箭牌。</p>
吴虞反应很快，几乎是在手下被打中的时候，他就迅速判断了子弹来源方向，抬起枪就往温婉的方向射击。</p>
温婉已经往一旁翻滚，可还是慢了一些，子弹擦过她的胳膊，留下一道刺痛的血痕。</p>
她躲在办公桌后气喘吁吁，却不敢耽搁，因为她的呼吸声还是泄露了她的踪迹。</p>
吴虞大步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即便他看不见，可能坐上他这个位置的狠人到底有本事，长期对于危险的判断几乎是处于本能。</p>
温婉咬着牙，一边躲避随处乱飞的子弹，一边勉强对着吴虞和他手下开枪。</p>
她能看见，这就是最大的优势，一番交锋下来，她运气好的打中了那手下的腿。</p>
“你跑不了！”</p>
吴虞在仅剩的同伴掩护下，终于还是来到了温婉的跟前。</p>
黑暗之中，他像是猎豹一般，枪口稳稳的对准了温婉。</p>
温婉的枪口也对</p>
准了吴虞。</p>
“你也一样。”</p>
温婉举着枪，冷静的开口。</p>
吴虞一听这声音，神色一变，随即便冷笑了起来，“原来是你。”</p>
顿了顿，他又道：“倒是没想到，你也有这一面。不过……你来了，那今天左柒就更逃不掉了。一个替身骗不了他，你这个正主在，他还能视而不见？”</p>
温婉也不慌，语气不咸不淡，“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你是要比谁的枪更快吗？哦，忘了告诉你，我的枪口也对准了你的脑袋。”</p>
短暂的沉默，吴虞的脸色白了又青，一双眼睛却阴狠如毒蛇。</p>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起来。</p>
“比开枪，比身手，你觉得你能快过我？”顿了顿，他又道：“不过，如果我是你，我会想知道自己在左柒心目中的位置。你跟着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难道就真的没有动摇过？你可以为了他牺牲，可总得让自己的牺牲有价值，对吧？”</p>
温婉抿了抿唇，“你想说什么？”</p>
“你看，这种情况下，要么是我们同归于尽，要么是你死，我重伤，可无论哪一种，对我们两个都没好处。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真的把自己的命搭上。”</p>
吴虞似笑非笑，借着说：“要不，我们来赌一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