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听见安格丽转述的“开始”后，王平安睁开眼睛。</p>
小方的幻影在睁开眼睛的刹那就消失了，王平安的手指在操纵装置上跳跃，模拟的宇宙中战斗艇轻轻的一晃就闪开了一块碎片。</p>
然后王平安的手指在控制台上跃动，仿佛在跳芭蕾一般。</p>
战斗艇仿佛有生命一样，在碎片群中滑行，就像飞鸟穿越茂密的竹林，片叶不沾。</p>
滑过一系列的碎片后，王平安突然有种对安格丽欢呼的冲动，他想对女孩说：“就是这个感觉！对味了！”</p>
有点奇怪，这是注射了镇静剂的人会有的想法吗？</p>
一个迟疑，战斗艇撞了一块碎片，好在碎片不大，所以模拟舱忠实的再现了震动，战斗艇本来绿色的状态图上也出现了一片黄色和红色的亮斑。</p>
安格丽立刻进行损管处理，而王平安继续专注在驾驶上。</p>
他继续在碎片群中穿行，完全不依靠热感应和雷达，就纯靠“视觉”。</p>
习惯了这种感觉后，他开始思考该怎么找到敌人。</p>
敌人可是能看到碎片的详细动向的，所以能自由的穿行在碎片中。但是试飞员大叔没有要求计算机给他安排单向的战场透明。</p>
所以敌人一样无法索敌。</p>
这种情况下敌人会怎么想呢？</p>
找个地方潜伏起来，等待我经过？</p>
王平安一边思考，一边灵活的躲闪碎片。</p>
就在这时候，耳畔的佛经听了，看来是诵经音频到头了。</p>
王平安突然有点慌，差点撞上面前的碎片。</p>
这个刹那，安格丽轻声哼唱起来。</p>
是那首《屋旁的青草》。</p>
就像“那一次”一样。</p>
但是安格丽那干净的唱腔中，忽然混入了一丝异味。</p>
“你笑什么！我这个声线唱出来就是这个感觉嘛！我这就是典型的二次元声线懂不懂！”</p>
“不懂，我觉得你平时大笑的时候就非常的三次元，跟一群大鹅一起叫似的。”</p>
“那是笑起来的时候！但唱歌我就只能这样，唱什么都像动画片的主题歌。”</p>
王平安猛的摇头，挥开脑海里突然涌起的回忆，意外的是，这段走神居然没有引发任何的危险，他还在流畅的操作战斗艇在碎片群中穿梭。</p>
——是你吗？我的潜意识？</p>
还是说，是你吗？小方？</p>
不，小方已经死了。而且不是被球状闪电击杀的，所以不会有什么量子残留。</p>
这一定是潜意识在发挥作用，是身体的“肌肉记忆”。就像人学会了骑车之后就可以一边骑一边花样走神，一样的原理。这就是新人类的本能。</p>
王平安流畅的晃过了碎片，就在这个刹那，模拟突然结束了。</p>
王平安大惊质问道：“怎么回事？我没撞啊？”</p>
尼古拉的声音传来：“对，但是对面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