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庭月微怔。</p>
在她记忆里裴煜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法盲。</p>
他每时每刻都端着架子比之二月还未雪融的冰山还要让人觉得冷嗖嗖。</p>
可就这么高傲的一个人竟然跪在她的床前祈求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p>
不过,她这样一个优秀又懂法的女性能被万亿富豪喜欢也是正常的。</p>
作为一个马上就要进入研究所的人,这种绝望的法盲在她一众的追求者里连坨屎都不如。</p>
想到昨天又被这个男人给强暴,钟庭月竟忍不住呕了出来。</p>
本就没吃过什么东西,连带着胃酸也一起吐了出来。</p>
也不知她还有没有机会把这个畜生给送进监狱里度过余生。</p>
裴煜慌忙拿出桌子的抽纸替女人擦拭着唇角。</p>
感受到裴煜的触碰,钟庭月呕得更厉害了。</p>
她回避着裴煜的手,强撑着身体的不适一字一顿坚定地说道:</p>
“给你什么机会?裴煜,我根本就不爱你。从始至终我都不爱你,你还不明白么?跟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对我而言都是噩梦而且十分恶心。我一开始都不想嫁给你,我有我自己的事情去做,我想完成我自己的抱负而不是在这里沦为你发泄的玩具。”</p>
“月月不是供我发泄的玩具,是我的妻子。我们一起去复婚。再给我一次机会,说不定就爱上我了呢?每一对豪门婚姻都是先婚后爱的,我们也一样可以的。从前的事情都是我错了,如若月月觉得不满意,我把我的肾赔给你好不好?”</p>
裴煜伸手紧紧地攥着女人没有一点肉的手腕,凝着黑冰的双眸里是攀升的占有欲和疯狂的偏执。</p>
钟庭月奋力地挣扎着。</p>
哪怕裴煜力气愈发重,她也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p>
“你疯了,你真是个疯子。你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你就算把你的肾给我了,又有什么用?而且打开腹腔的损失你赔得起么?没进行一次这样重大的手术你知道对人身体的伤害有多大么!你放我回华国行不行,算我求你了。让我回华国去可以吗?”</p>
裴煜微眯双眼。</p>
见钟庭月油盐不进,他上了床直接将瘦弱的女人拥入了怀中。</p>
他抱得很紧,仿若将怀中的美人揉入骨血才甘心。</p>
“月月,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放手。没有你我活不了你知不知道?没有你,你让我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p>
回想起之前每晚蚀骨噬心的痛,他眼角不由得微微泛红。</p>
那么多个失眠的夜晚他都已经记不清是怎么熬过来的了。</p>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关注你的情绪和想法?你要是没有我就要死,那你去自杀啊。你死了都和我没有关系。爱人先爱己,这点道理你都不懂么?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谁离开不了谁。倘若人人都像你这样,那这个世界上的人早就死绝了。”</p>
钟庭月说得铿锵有力。</p>
如若这一次做出了让步,她每次都只能无尽的妥协,直至没有任何的底线和原则沦为裴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个玩物。</p>
她绝不要沦落成这样一个笼中雀,日日只能靠着讨主人欢心维持接下来的生活。</p>
“月月,你那么温暖的嘴是怎么说出如此冰冷的话语?”</p>
裴煜俯下身,滚烫的唇瓣紧紧地贴着她白嫩的脖颈。</p>
粗重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玉肌上,钟庭月不由得身子一颤。</p>
她竭力地想要挣脱束缚,却被男人禁锢得越紧。</p>
意识到她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反抗,钟庭月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淡:</p>
“明显是你更冷血。你堕胎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还未出生的孩子有多么痛苦呢?你拿我的肾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有多么痛呢?我说了几句话就让你受不了了?那你是怎么成为掌管裴氏集团的霸总的?难不成你是只针对我一个人犯病,对其他人都是正常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