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厨房内，两个人看起来很和谐，却一言不发，各有心事。</p>
好久之后，秦观棠耐不住，问：“你跟陆钰你们……”</p>
陆怀夕不理会，已经准备炒菜。</p>
秦观棠最终因为怕呛，不得不从厨房出去。</p>
但出去前，还是将窗户尽可能地开大，将厨房的烟气散出。</p>
“这个厨房的构造很不合理。”</p>
他站在那里自言自语。</p>
陆怀夕转头拿肉的时候，瞥他一眼。</p>
秦观棠自知无趣，不得不退出厨房。</p>
在外面陪着小团子看会儿电视，时不时地还会往厨房的方向看。</p>
想到派去南洋的人，他从沙发上起来，打开手机去了阳台。</p>
晚上，吃饭的时候，秦观棠看着桌上的那盘辣子鸡，半天道：“如果我能证明我母亲不是间接造成车祸的指使者，你会跟我回兰城吗？”</p>
他直勾勾地盯着陆怀夕，眼睛里都是期待。</p>
陆怀夕敛着目光，细嚼慢咽，像是没听到他说话。</p>
小团子观察两人，最终忍不住转向陆怀夕，奶声奶气，“麻麻，爸爸跟你说话呢？”</p>
陆怀夕抬眼，停止咀嚼，眼神里的清澈，透着一丝无辜。</p>
“说什么。”</p>
秦观棠只好改话：“没什么，先吃饭。”</p>
他给小团子夹了一个可乐鸡翅，也往陆怀夕那里夹了一个。</p>
陆怀夕再次敛下眉目，似乎是在想什么想的出神。</p>
“嗡嗡～嗡……”</p>
沙发那边充电的手机，在这时传来急促的震动声。</p>
秦观棠抬头，陆怀夕已经放下筷子，起身到那边。</p>
不知是谁的电话，她接通进了卧室。</p>
外头剩下一对父女，你看我我看你。</p>
秦观棠趁机，问：“十一，爸爸问你件事。陆叔叔有没有在家里留过夜？”</p>
“……有。”</p>
小团子犹豫了下。</p>
秦观棠不确定地又问：“真的留过？”</p>
小团子仰着脑袋，黑白分明的眸子转了转，“好像是麻麻生病，他留在这边的。”</p>
秦观棠皱眉：“生病？”</p>
小团子点头，“麻麻和叔叔带我去医院好几次，麻麻要看病，我们就在外面等着。”</p>
秦观棠想到昨天早上，他在她房间的床头桌上看到两瓶药。</p>
于是，追问：“那你可知道，妈妈什么病？”</p>
小团子摇头，“我不知道。”</p>
刚还准备再问，陆怀夕接完电话回来。</p>
父女俩商量好的似的，全都低头默默吃饭。</p>
陆怀夕则是看向秦观棠，“吃完饭就赶紧走。”</p>
秦观棠缓缓抬头，“这么着急赶我……”</p>
陆怀夕态度冷冷，“你总赖在这里不好。”</p>
秦观棠眼神一转。</p>
小团子连忙帮忙说话，“麻麻，你就让爸爸留在这里嘛。十一好久没有跟爸爸待在一块，十一想爸爸。”</p>
说着，就开始眼泪汪汪。</p>
陆怀夕顿时慌了神，忙去哄劝，“十一乖。爸爸，他有自己的事，不能一直留在这里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