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驶离小区。</p>
车上开了冷气，他从后面拿了条毯子盖在她的腿上。</p>
“谢谢。”</p>
“不客气。”</p>
这种沉默的气氛一直维持到红绿灯。</p>
最后是沈惊棠主动开口，“刚才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的家庭并不好，如果你想离婚，我随时都能配合。”</p>
等她说完，绿灯亮了。</p>
程宴深几乎没思考，认真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我这辈子只会结一次婚。”</p>
想离，是不可能的了。</p>
他的话叫沈惊棠很吃惊，可当他牵着她的手回到他们的家时，她更加吃惊，她好像和一个不得了的人结婚了。</p>
这套公寓是认真的吗？</p>
从客厅走到卧室都得要十分钟。</p>
期间，程宴深问她，“累吗？”</p>
“还行。”</p>
两人的交流有些生硬，程宴深见她什么都是淡淡的，牵着她的手进了主卧。</p>
行李箱被他放在一侧，他笑着道：“以后你住在这里。”</p>
“那你呢？”</p>
程宴深抬手指了指对面，“我住那。”</p>
像是在思考什么，许久，在程宴深开始给她介绍卧室里的东西时，她突然认真的问他，“你不和我住在一起吗？”</p>
程宴深没懂，“啊？”</p>
“我们不是夫妻吗？”</p>
“是。”</p>
她眼睛很亮，近距离的看，他能在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脸。</p>
“那为什么不在一间房睡？”</p>
程宴深顿了几秒，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喉结不自然的滚了两滚。</p>
“你会习惯吗？”</p>
“不会习惯。”她停顿了下，“但我会学着习惯，毕竟，总要习惯不是。”</p>
突然和一个陌生男人要睡一间房，说不紧张，那自然是假的，但沈惊棠知道自己选了条什么样的路，所以她就算是再紧张，也伪装成一个老手。</p>
晚上十一点。</p>
两人躺在一张被下。</p>
沈惊棠盯着黑漆一片的天花板看，突然说话，“程宴深。”</p>
“嗯？”</p>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的。”</p>
躺在另外一边的男人沉默了许久，好半响才传来一道声，“不想。”</p>
“……”</p>
两人沉默了几许，男人语调冷沉，“沈惊棠，我们是草率领证没错，但这种事关系到一辈子，你急什么？”</p>
一个“急”字落在沈惊棠的耳里，像是一巴掌似的，她呼吸不自觉变得急促起来，脸在黑暗里更是红得不像话。</p>
她撇唇，小声辩解。</p>
“我没急。”手在被下拽成拳头，“是你说一旦结婚就处一辈子的，我也就……只结一次婚，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p>
程宴深读懂了她的逻辑，但却被她这份懵懂的单纯气到，“那你过来。”</p>
沈惊棠吓到，身子惯性蜷缩。</p>
“啊？”</p>
这么快就要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