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孝廉不是学设计的出身,他不可能设计出来一个更舒适的马桶,算他有这种想法,也不可能拿朱国治当小白鼠实验,况且他还不确定朱国治的喜好,而且他也没办法再等个三五个月慢慢打听朱国治的喜好。..
所以他只能从马桶里面的内容做章,据朱福说,以前的马桶都是干巴巴地送进去,用过之后盖好,防止气味窜出来,但是屋子里的气味还是会很难闻。
在程孝廉看来自己只需要从这面做做章,没准能引起朱国治的注意,但是这个东西操作是有风险的,万一朱国治不喜欢,到时候受罚的可是他了。
不过程孝廉很早之前明白一个道理,富贵险求,一般没有风险的富贵,基本都是骗局,所以他决心赌一把,成了没准能够一步登天,不成大不了被打一顿赶出府去,反正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的生活,出去之后也饿不死了。
朱国治满心烦躁地睡去,夜里当然要起夜,坐在马桶面觉得里面有东西,只是他闻着气味知道不是什么脏东西,也顾不得多想,坐在了面,方便之后盖了盖子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可怜程孝廉苦苦等了一夜,第二天满怀激动冲了过去,谁知道房间里面的丫环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马桶递给了他,让他十分失落,难道朱国治根本没有发现里面的东西?
但是也没办法,只能乖乖去刷马桶。
朱国治早起来之后,想起昨天晚的事情,终究是心有些疑惑,但是单凭程孝廉办的这件事,绝对不至于让朱国治专门请个假。
只是如今府衙里如今气氛十分紧张,基本到处都是吴三桂的眼线,不夸张的说,自己午放了个屁,吴三桂下午知道了,让自己十分苦闷,于是让下人通知说巡抚大人今天身体不舒服,在家里休息一天,也好散散心。
朱国治好久没有处理过家的事务了,于是闲庭信步在自家转了起来,手底下人都没有接到通知,身边的人想要送出消息,又怕老爷察觉了,到时候自身难保,所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朱国治这么迈进了自家的后院。据不完全统计,一般贪财的人都爱财如命,所以一进后院,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一个仆役正在用烧水洗碗。
“谁让你们烧水洗碗的?”
领头的一看是老爷来了,连忙到跟前行礼:“奴才见过老爷。”后面立刻扑通跪倒一片。
朱国治依然沉着脸:“我问谁让你们烧水洗碗的?”
“有些油用凉水洗不下去,用热水一过洗下去了,这样方便,而且洗碗干净。”
“混账!凉水洗不干净,多洗几遍不干净了么?木柴不要钱么?多大的家业经得起你们这么挥霍?罚你们一个月的俸禄,给我补木柴钱!”
手底下的人全都苦着脸,但是也没有办法,本来想偷个懒,这下好了,一个月的工钱没了,让自己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
这个时候程孝廉正在一边洗马桶,听到这里赶紧跑了回去,自己计划失误,拍马屁要拍到马蹄了。
朱国治越往里面走心情越差劲:“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刚过了两天好日子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一天还有本事吃两顿干饭了?以后午吃干饭,晚喝稀饭!”
看着朱国治脸色越来越差,周围的人全都噤若寒蝉,生怕被老爷抓到把柄把工钱扣了,一家老小可没着落了。
程孝廉低声问着:“福叔,你不说老爷对下人挺好的么?”
朱福苦笑一声:“好是挺好的,是老爷挺喜欢银子的,你习惯了好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喊了声:“袁小三,老爷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