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佳好奇问道：“大爷大妈，您们能和我们说说着赖志勇是个什么样的人吗？”</p>
她这问话就好像一滴水落入滚烫的油锅，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些大爷大妈好似打开了话匣子，一个接一个嘴巴跟连珠炮一样数落着赖志勇的种种恶行。</p>
“警察同志，你们不知道啊，那赖志勇三十好几，挺大个老爷们，一天天什么正事都不干游手好闲，就是我们这一片儿的毒瘤啊！听说未成年的时候还糟蹋过女人，那女人啊都能当他妈啦！”</p>
“没错没错，有一次他喝醉了酒，大半夜在楼下鬼哭狼嚎的，我儿子就出去和他理论了几句，没想到他给我儿子一顿胖揍，拘留了半个月出来还来我家闹事，简直就是个臭流氓。”</p>
“还有我，我家小孙子才小学二年级，每天放学回家都哭，我们开始以为是孩子在学校受欺负了，结果发现是这小杂种天天劫我们孩子的道，你说他畜生不畜生！”</p>
……</p>
虽然不否认这些话里面有夸张的成分，可事情绝对是真的。</p>
这一桩桩一件件，足可见看出这赖志勇属实不是个东西，崔佳也不明白常兴来找这人做什么。</p>
在“茶话会”的最后，那大妈终于是说出了赖志勇家的具体位置，怕说得不够清楚，还带了半天的路。</p>
“喏，就是那里二楼左边那户。”</p>
那大妈说完就好似躲避瘟神一样匆匆离开了。</p>
刚走到楼道口，两人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恶臭飘荡在空气中，好像有东西腐烂的垃圾堆一样。</p>
上到二楼这味道越发的重了，崔佳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口鼻。</p>
常兴的手刚放到门上，还没等敲就见防盗门缓缓开了，原来这门根本没锁。</p>
这一开门，那股腐烂夹杂着骚臭的味道瞬间浓烈起来，往鼻孔直钻。</p>
崔佳感觉自己好似来到了老式旱厕，臭气熏得眼睛火辣生疼。</p>
就连看惯了重口味场面的常兴也不由得眉头紧皱，隐忍得很是难受。</p>
这屋子听说是赖志勇他爸死后留下来的，其实并不算小，可此时已经被垃圾堆得满满登登，不夸张的说，就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p>
腐烂的瓜果蔬菜，生蛆的外卖餐盒，貌似是排泄物的塑料袋，还有一瓶瓶装着黄色液体骚气熏天的饮料瓶子……</p>
看到这些崔佳终于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酸水来。</p>
她实在是不能想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会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p>
“赖志勇，你在家吗？”</p>
常兴大喊了一声。</p>
只见一座小垃圾山忽然活动了一下，吓了崔佳一跳。</p>
一只黑色的脏手从里面伸了出来，他拉着沙发扶手坐起身来，两人这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个人。</p>
“你是赖志勇？”</p>
常兴试探着问道。</p>
“怎么，你新来的啊，不认识老子？东西放门口就行，赶紧走！”</p>
他好像是认错人了，崔佳这才注意到这赖志勇双眼凹陷，显然是没有眼球的。</p>
“原来他是个瞎子？”</p>
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把崔佳两人当成社区定期送温暖的工作人员了。</p>
“我们是警察，找你了解一些情况。”</p>
“警察？我不找你们，你们还好意思来找我了，我问你挖我眼睛的犯人你们找到了吗？”</p>
赖志勇激动得想要从垃圾堆里站起来。</p>
“他的眼睛竟然是被人挖掉的？”</p>
崔佳好像抓住了些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