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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朦胧见,鬼灯一线,露出桃花面7

是了,袁斯年想道:在医院的时候就看她睡得很不安稳,以为是那夜发烧才睡不好的,难道平时也这样?那只水晶瓶子里的酒液只有一半,可见是已经喝了许久了。</p>

“你现在身上还有伤口,不能喝酒的。”</p>

裴吾骥从抽屉里拿出一版铝箔包装的药片,袁斯年一瞅就知道,那药片是止痛片,里面含有镇定成份。他心一沉,意识到裴吾骥应当是睡眠障碍。裴吾骥在外人面前通常都是端庄有礼落落大方,与他相处时是温柔多情开朗活泼,且她年纪尚轻,让人想不到她还会失眠!</p>

她这是把自己真正的情绪隐藏起来,只向旁人展示自己好的一面,优雅、知性、开朗,可是每个人都会有负面情绪的,若是长久不宣泄,长期积累下来,那该是多么可怕的心理压力啊!是阳光抑郁症吗?袁斯年心想道,是什么原因让她都不肯说出来呢?连我都不说?</p>

袁斯年心知裴吾骥是个心高气傲不肯服输的人,若是当面问,她是绝不会说出口的,于是采取了迂回措施,他问道:“最近天气凉了不少,我脸上都起皮了,我可以用点你的面霜吗?”</p>

平板:梳妆台,白色罐子。</p>

裴吾骥的梳妆台套着一只木雕套,将镜面和现实隔断开来,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有二三十个,白色罐子也不少。袁斯年双手各拿了一个问道:“是大罐子还是小的?”</p>

在指明了是大罐子之后,袁斯年又问道:“那小罐子是眼霜吗?”</p>

裴吾骥点头。</p>

袁斯年拉出坐墩坐在镜子前,他打开了大白罐子,里面是一股清香馥郁的玫瑰花香,随后他又拧开小白罐子,这回里面却是一股淡淡焦味。“嗐,这么高级啊,瞎抹就浪费了,”他将这些瓶瓶罐罐一股脑儿拿到床前,“先涂什么?”</p>

裴吾骥让他取来了小银勺,从眼霜罐子里挖了绿豆大小的量后用指腹揉搓加热,点涂在他眼周,随后换了一枚稍大的银勺取了面霜,用手心揉搓加热,按压在他的脸上。“咖啡因消黑眼圈的吧,”他闭着眼睛感受着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按压,“你是大集团的董事长,平时工作应该很劳累才对吧。”</p>

裴吾骥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个字。</p>

“睡得不好吗?”</p>

“你床头为啥挂个大猫,你不怕吗?”</p>

袁斯年睁开眼睛,将裴吾骥的手攥在自己手心,裴吾骥挣扎了一下,抽回自己的手。</p>

平板:被褥在储藏室,自己去拿。她又指了指自己床和床边的空地,继续写道:沙发软,不利于恢复。意思是自己的床很窄,两人根本睡不下,让他在自己身边打地铺。</p>

这栋小别墅是婚房,袁斯年又不习惯有人打扰他俩,佣人工作完后都会离开,也就是说此时的小别墅里除了两个姓裴的坏心眼儿就剩袁斯年这个实心眼儿了。眼瞧着问不出个所以然,实心眼儿只能委屈巴巴往储藏室拿被褥去了。</p>

……………………</p>

窗帘的缝隙中投来一丝昏昏的光线,窄窄的小床遮挡住了半缕,剩下的一半儿轻轻洒在地上,白白的,凉凉的。袁斯年醒来时只有六点半,他伸手向上去摸,可床塌上只有一床被子。</p>

他抹了一把脸,套上一件宽松的家居袍,揣上猫咪离开了卧室。他对裴吾骥的书房一直很感兴趣,那些隔断的屏风、十几把琴、堆在陶瓷缸里的卷轴……他推开书房门,见到裴吾骥正陪着裴汗青练习古筝,因筝码上塞了降音器,所以悠扬清脆的琴音变成了低沉的闷响,裴吾骥晃动着头,拍着双手打着节奏,裴汗青则是深情投入,他张牙舞爪挥舞着双臂。</p>

“啪,啪,啪,啪——”</p>

“噔,噔,噔,噔——”</p>

袁斯年除了学校里象征性学习过几节音乐课外,根本没有接触过乐器,他根本听不懂那些闷声闷气的节奏到底是什么,只觉得那些音符好似放在冰箱冷冻了起来,失去了鲜活的色彩变成一颗颗丑陋的石子。</p>

裴吾骥虽然注意到他,但她很专注地打节拍,只是歪了歪头示意他坐下,随后指着琴上的降音器示意裴汗青取下。降音器一取下后,音符们如潮水一般四散开来,简直重现了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的场景,且裴吾骥的这把古筝是好料子做的挖筝,故此音色清亮,音域宽广,加上裴汗青的琴技优异,一勾一托,一抹一提,快慢缓急,有颗粒性也有连贯性,确实让人一饱耳福。</p>

裴吾骥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缠着一圈绷带,她的意思是:我还受着伤,不然高低给你整一首。可一转头,她的手拍在琴谱上,指着上面的符号用力戳了两下。</p>

“我弹了呀,左手颤音,我点了两下,”裴汗青把左手指尖立在筝码左侧的琴弦上,强调性轻点两下,“你听,有颤音的。”</p>

裴吾骥发不出声音,但从口型来看,她说的应该是“重颤,要用一点力”,她话音“未”落,立起指尖,以中指拨弦,左手颤立两下,音色突兀地发出两声音节。</p>

“诶,没有声音?”袁斯年将琴墩挪到她身旁,照着她的动作在左侧琴弦上点了两下,但因为右手没有拨弦,所以琴箱没有共鸣,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p>

裴吾骥伸手挡住了他的捣乱,她虽然翘起一根食指,但仅靠右手的大拇指、中指和无名指竟可以随随便便就弹出一段优美的旋律。</p>

“我再弹一遍,”裴汗青卸下了大拇指的义甲,重现剪了一段胶带粘贴在大拇指指腹,他活动了一下手脚,撸起袖子,挥舞着胳膊做起了架势,咬牙切齿重复道:“重颤,重颤,我用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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