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傲当先看见那石壁上的血迹,再见深沟里的那身形不是铁官心是谁。连傲大喝一声:“大师兄。”一言竟出,三人便丢下张少英。两个起落,已跃下深沟。三人扶起铁官心,一探鼻息,已无呼吸,顿失声痛哭起来。刚刚三人还不相信铁官心已死,此刻见到尸体,已不再怀疑。肖烈满脸杀气,怒道:“二师兄,张少英杀了大师兄。我们便杀了他,为大师兄报仇。”“好,一定要杀了他为大师兄报仇。”连傲双目通红,杀心大起。
三人正恨的咬牙切齿。张少英却推开小香,瘦马,大头等人的阻难,走下深沟来。满不在乎道:“杀了我又有甚麽用。他从半步坡上摔下来之后,身上就带着伤,人早没气儿了。他刚刚帮着那宋大猪头来欺负我,所以我也懒得管。再说他武功这麽厉害,我又怎的杀得了他。”
连傲噌的站起身来,走近张少英,满脸杀气,喝道:“就凭你一面之辞,我岂会相信。若不是来对付你这个臭叫花,我大师兄又如何会死。今日我便杀了你为我大师兄报仇。”张少英直视连傲,嘲弄道:“他身上的伤口你该瞧的见吧!那是甚麼伤,你身为江湖人也该瞧的出来。”
听张少英如此说法,连傲这才注意到铁官心身上确实有伤。只是刚刚一时情急,钻了牛角尖,倒也没去注意。连傲转身对肖烈,广都二人说道:“二位师弟,你们瞧瞧大师兄受的是甚麼伤。”
肖烈,广都依言检查了一番铁官心的尸体。肖烈这才回道:“二师兄,大师兄额上是撞伤,不至致命。右腹下的伤口才是致命伤,那是剑伤。”听得此言,连傲忙回身来看铁官心的伤口。只见铁官心伤口四周胀满血液,肌肤胀的发紫,显是内力侵体所致。他为人虽暴躁,但受铁官心影响,却也非糊涂人。刚他拿住张少英时,便探出他丝毫不会武功。想大师兄武功也不低,这小子又全然不会武功,又怎如何杀得了大师兄。那宋掌柜一介贪生怕死之辈,一口咬定张少英是凶手。想是大师兄死了,他怕不好向自己三人交代。这才冤枉张少英,以求逃避祸端。
连傲抬头向崖壁上望去。凝视石壁的血迹,想大师兄从那半步坡上摔下自会不假。连傲这才转头向张少英问道:“这半步坡是甚麼地方?”张少英说道:“一处陡峭的山坡,刚这人便是从上面摔下来的。”连傲冷声说道:“带我们上去!”张少英爽快的答道:“没问题!走吧!”说罢,也不待连傲答应。便转身对大头,瘦马吩咐道:“你们留在这里,把尸体运回宋猪头的天香楼去,我一人上去就行了。”
众人闻言,纷纷急劝张少英。小香也扯着张少英衣袖急道:“少英哥,我跟你一起去。”张少英知她担忧自己,点头答应了。两人虽未成亲,但二人心中早将彼此当成夫妻了,理应同甘共苦才是。“老大,我跟大头也一起上去吧!大家一起有个照应。”瘦马忙对张少英说道。张少英道:“上面不知是甚麽情况,你们就留下来。没人领头,只怕那些猪头又出点子害大家。你们快些回去。这三个人也不是蠢材,不会伤害我们的。”瘦马,大头虽极是不愿,却也不敢不听张少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