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你不要欺人太甚！”</p>
陆晓急得快要跳脚。</p>
以为只要把过去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一遍，闻韶肯定会顾念旧情帮她。</p>
没想到。</p>
他始终站在姜殊身边。</p>
“欺人太甚？”姜殊盯着她，“这个高帽子扣在我头上实在是有点可笑，不过我想到几个更合适的词来形容你。”</p>
“贼喊捉贼，狗急跳墙。”</p>
“还要，既然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就不要牵扯到孩子，要是再有下次，不管是对小福星还是对愿愿动手，我肯定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欺人太甚。”</p>
说完，姜殊径直下楼。</p>
她已经算仁慈了。</p>
闻韶看了陆晓几眼，只是说：“好自为之。”</p>
大概是落差太大，陆晓哭的将近喘不过气，趴在地上格外狼狈，嘴里还在说：“阿韶，你从前不是这样的。”</p>
“陆晓，你从前也不是今天这样。”</p>
他认识的陆晓，早死在那年毕业季。</p>
他曾经喜欢过的陆晓，也死在他们分别的夏天。</p>
眼前的人，不过是有着相同名字和皮囊的陌生人。</p>
“阿韶，如果我没有出国，我们会结婚吗？”她想抓住一线生机，哪怕是假话，安慰人的也好。</p>
闻韶站在原地，目光有些幽深。</p>
似乎是想给过去的自己和她一个交代，所以很认真去思考。</p>
“答案，不是我能给的。”闻韶慢慢地说，“陆晓，还不明白吗？就算你不出国，我们不分开，还是走不到结婚。”</p>
“因为你还是会为了别的人，别的事，把我们的结局变得上不了台面，所以，不用再有执念，也不去想那么多如果。”</p>
闻韶离开之前，背对她说最后地一句话：“这段感情，我无愧于你，无愧于自己。”</p>
脚步声越来越远。</p>
陆晓哭得撕心裂肺。</p>
车里，姜殊在跟医生通话。</p>
“还需要再做一次手术吗？”她担心地道，“主任，小福星的身体状况是好了不少，但是到底还是小孩子，之前也对手术室有心理阴影了。”</p>
“这个结果也是我们最不希望看到的，这次高热不退，就是在给你们敲警钟，今天的检验结果也出来了，有复发迹象。”</p>
医生继续说：“不过，也不能完全确定，可能吃点药按时来复查，等数值持平就没事。”</p>
听到这里，她才松口气。</p>
“好，多谢您。”</p>
“不客气，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办理出院了。”</p>
挂断电话，车门被打开，进来的是闻韶。</p>
姜殊看着他，“来了。”</p>
闻韶点点头，“医生怎么说。”</p>
“明天出院，然后在家观察，学校那边又要请假了。”</p>
姜殊有些无奈地笑。</p>
“不是什么大事，小福星聪明，在哪儿学习对他来说没有区别，倒是你，医院那边怎么办？”</p>
“我想陪着小福星。”姜殊说。</p>
小福星从小到大受过不少罪，一直听话懂事，好不容易能变得像其他小朋友一样。</p>
可以又跑又跳，去学校上学。</p>
姜殊是真的害怕，他又变成从前那样。</p>
“好。”闻韶抱着她，“我们都陪着小福星。”</p>
晚些时候，闻母带着晚餐去医院给小福星喂饭，愿愿也在。</p>
“哥哥，打针手痛痛吗？”</p>
小福星摇头，“我是男子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