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摇摇头，不愿意说半个字。</p>
傅临琛态度软下来，他趴在姜殊的肩膀上，轻声问：“姜殊，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哭。”</p>
“是因为我．”</p>
“还是因为那个男人？”</p>
傅临琛说完，安静的等待答案，周围再一次陷入无休止的安静。</p>
大概是意识到了，沉默已经代表所有，他眉头蹙的很深，眼神变得无比的悲伤，问：“是他。因为那个男人，所以你才不愿意让我靠近，要为他守身如玉了？”</p>
忽然想起来，姜殊曾经说过，她有个爱了十多年的男人。</p>
“居然是他。”傅临琛冷笑一声。</p>
“什么？”姜殊被他突然的冷笑弄得毛骨悚然。</p>
“我明白了。”傅临琛继续说，“当初你跟我说过，爱了一个男人十多年，现在看来，就是他。”</p>
“到底是不是，回答我。”</p>
傅临琛发了疯一样想知道答案，声音都不自觉的变得低沉。</p>
他觉得不太对劲，心口闷闷的，很难受，但具体说不上来是怎么样的难受。</p>
只是觉得，很悲伤。</p>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只要一想到，她和曾经爱着的人男人碰面了，只要一离婚，就会和他在一起，傅临琛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p>
以前总想着能早点离婚，现在又希望她能留下来。</p>
想到她会和别人在一起，就发疯的想阻止。</p>
甚至害怕，嫉妒。</p>
傅临琛，你到底在想什么？</p>
“究竟是不是他？”他抬起姜殊的下巴，逼迫眼神直视。</p>
姜殊没表态。</p>
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p>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此时此刻好像显得并不是那么重要了。</p>
这么多年以来，她爱的还不够明显吗，为什么还会有一种，她爱着别的男人的错觉。</p>
傅临琛啊傅临琛，你的眼睛和心里，是真的只能有言姌的一席之地吗？</p>
姜殊无奈的笑了笑，无所谓的道：“如果真这么觉得，我也不想解释。”</p>
都随便。</p>
“果然啊，果然是他。”</p>
傅临琛压下嘴角，从来没觉得这么挫败过。</p>
他没说话了，就这么趴在姜殊的肩膀上，温热的眼睛紧贴她白嫩的脖颈。</p>
时间过去好久，他还是不说话。</p>
这和姜殊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原本以为，他会再问下去，会因为占有欲或多或少的愤怒。</p>
这些傅临琛都没有。</p>
他一直趴着，姜殊也看不见他眼底的挫败和难过。</p>
只是觉得，傅临琛不会伤心。</p>
就算有，也会是占有欲在作祟，作为生活这么多年的丈夫，敌不过刚回来的旧爱，是个男人都会伤心吧。</p>
再无其他。</p>
姜殊，这么多次的失望还不够吗。</p>
傅临琛从始至终爱着的人，是言姌啊。</p>
“姜殊。”</p>
终于，傅临琛嘴唇动了动，声音还算正常，听不出有不对劲的地方。</p>
“他有什么值得你爱的？”</p>
姜殊吸了口气，淡定回应：“有很多地方都值得我爱。”</p>
如果这是错，那就继续错下去吧，反正没有比这个更烂的结果了。</p>
傅临琛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发神经似的问这些。</p>
“那真是可惜，后来你和我结婚了。”他冷哼道。</p>
姜殊没看他，不急不缓的回答：“嗯，你也很可惜，那么爱言姌最后还是娶了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