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琛,我……”</p>
看见他过来,言姌像是忽然感受到了疼痛,带着哭腔开口。</p>
她故意露出手臂,被烫的地方越来越严重。</p>
傅临琛走进内室,先看到她,随后就是她手臂上的烫伤。</p>
径直走到言姌身边,他问:“你怎么在这儿?”</p>
“我是来…”后面的话没说完,她又“嘶”了声,望着手臂上的伤楚楚可怜的模样。</p>
眼泪的泪水,快要溢出来。</p>
“拿烫伤药来。”傅临琛下命令。</p>
佣人急匆匆的把药箱递过来。</p>
傅临琛低着头,在伤口上喷了药,确认没什么大事了才把眉头舒展。</p>
这个方向,姜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弯着腰的背影。</p>
但是能猜到。</p>
肯定很担心,全神贯注一刻都不敢放松吧。</p>
而她,只是多余的人,哪怕她是这里的女主人。</p>
多可笑。</p>
她一直都是个笑话。</p>
不想再看,姜殊站起身拿上手提包直接出门。</p>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了天,黑云压城,乌云密布。</p>
这个月份,姜殊还觉得冷。</p>
她试探性的伸出手,确认没有下雨才继续往前走。</p>
车子已经备好,司机正等着,她上了车随便报了个地方。</p>
车子刚准备发动,忽然有人敲了敲车窗。</p>
她回过头,傅临琛正站在窗外,神色没有变化。</p>
他不是应该在里面吗?</p>
言姌被烫伤,他应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哪里有时间搭理她?</p>
车窗缓缓降下,傅临琛望着她,轻声问:“要去哪儿,我陪你,一个人不安全。”</p>
这种感觉,就好像和刚刚在客厅里,低头为言姌喷药的傅临琛琛判若两人、</p>
所有的事情,只不过她的幻想。</p>
“里面有点闷,我出去透口气,而且你们……我也不方便在场。”姜殊回答。</p>
前面,司机嗫喏道:“少夫人,您要去的地方,再不动身就要关门了。”</p>
姜殊说:“那走吧。”</p>
旁边的傅临琛却忽然出声:“明天陪你去,你先下来。”</p>
“又不去了?”司机诧异。</p>
“嗯,明天也不用过来,我送她去。”傅临琛安排好所有。</p>
司机点头,示意清楚了,而且没有傅临琛的命令,他也不敢启动引擎私自把少夫人带走。</p>
只不过见两人僵持,他也为难:“少夫人,傅总还是很为您着想的,要不然,您二位先回去?这马上就要下大雨了。”</p>
无奈,姜殊只好拿着东西下车。</p>
司机看见傅临琛使得眼色,立马一脚油门踩到底。</p>
姜殊唇线抿直,捏着手提包的带子没动。</p>
她没说话,看着地下被风吹动的沙土愣神。</p>
紧接着,她感受到身上多了件外套,侧过头去看,傅临琛温和笑着,问:“是什么地方,下暴雨了都要去?”</p>
“不告诉你。”姜殊说,“不过现在去不了了,司机都被你赶走了。”</p>
话音落下,傅临琛很自然的牵着她的手,打算拉着她回去。</p>
姜殊来了脾气,站着不肯动。</p>
“怎么了?”他看着她,眉眼含笑,“吃醋了?”</p>
姜殊没看他,明知故问。</p>
傅临琛也不生气,按住她的肩膀,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p>
姜殊不觉得这是在哄她,而且她今天可没那么好哄,故意别开视线,望着别处。</p>
傅临琛当然能感觉到,他笑着摇头,把西装外套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