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胡京对他问道，“你不觉得那是裂缝吗？”</p>
牛五哥张了张嘴，在考虑如何形容。</p>
他想了一下，才道，“那个……形状，确实有些像裂缝，两头尖，中间大。我们村里人之前戏称那是梭子。”</p>
“现在听仙人们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是裂缝……”他思考着，“可是，这天空中，怎么会出现裂缝呢？”</p>
他的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他。</p>
沉默了一阵后。</p>
长珩真人道，“如此说来，裂缝出现的时间不固定。可遇，而不可求……”</p>
郁胡京道，“好歹我们确实是找到具体位置了。”他看向青鸾，“前辈……这个裂缝，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出现……那之前的约定……”</p>
青鸾皱了皱眉头。</p>
这一段路上，他的话都很少，不知道在想什么。</p>
听到郁胡说问话，他才道，“你们退开一些，这里位面法则薄弱，我想尝试一下，看能不能打开这里的空间裂缝。”</p>
听到他这样说。</p>
长珩真人和郁胡京都惊了。</p>
青鸾有能力打开空间裂缝！</p>
纪念也有些意外，之前青鸾说他自己还没有那个实力，想来强行打开的话，是有些勉强了。不过，这里薄弱，倒是可以尝试。</p>
她立即带着牛娃娘和牛大娃退开了一些。</p>
长珩真人、郁胡京也带着牛五哥退开。</p>
青鸾独自站在那块石头之上，摇身一变，由原本的人形变成了鸟形，好在体型并不是非常巨大，否则它遮天避日的体型，这山顶上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恐怕还放不下它的一只脚。</p>
在纪念身前的牛娃娘和牛大娃、以及旁边的牛五哥三人都惊呆了。他们明明看着那是一个人，怎么转眼就变成鸟了？他们甚至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三人都呆呆地，眼睛瞪得滚圆。</p>
长珩真人和郁胡京也从来没有见过青鸾的本体，这绝对是第一次。两人也一眨不眨地盯着青鸾。</p>
只见青鸾扇动着翅膀，长长的鸟喙朝着虚空狠狠啄下，顺着他一划拉。</p>
下一秒，天空中，出现了一条淡淡的黑色痕迹。</p>
那条痕迹就停留在虚空之中，远远看去，像是在以天空为背景的纸上画下了一笔淡墨。</p>
这一幕，让在场几人再次震惊。</p>
突然，那痕迹中心的颜色加深了一些，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在中间又添了一笔。</p>
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其实是它从中间裂开了。</p>
青鸾疑惑地“咦”了一声，退后了一些。</p>
就在他刚退一步，骤然，天地变色，风卷云涌，下方的大地上，涌起狂风朝着此处汇聚。纪念几人几乎站立不稳。</p>
青鸾幻化为人形，急退数步，退到纪念跟前，道，“糟了！真撕开了！”</p>
糟了？</p>
纪念，“……”</p>
什么意思？难道关不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