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菲语和湛晟赶到医院的时候，费毓涵已经做了流产手术，整个人毫无生气，像个空洞的躯壳似的。</p>
湛晟把医生叫到了办公室。</p>
“不明物质是什么？”</p>
“是幻媚。”</p>
湛晟早有怀疑，当初在那个小酒吧里，他们没能当场抓到人，却在门口的监控里看到了费毓涵和白茵。</p>
看来她们当时真的去进行了交易，而且这个蠢货还真的用在了自己的身上。</p>
秦菲语来到费毓涵的病房，看到她那空洞的眼神。她一时之间心里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p>
虽然从小到大，两人都不对付。可怎么说也是她的表姐，倒是在心底生出一丝丝的悸动。</p>
成人间的恩怨再深，孩子却是无辜的。</p>
本想上去安慰她几句，却没想到费毓涵看到她，眼睛里就闪现了阴翳的怨毒。</p>
“秦菲语，我诅咒你，我讨厌你，我恨你，凭什么你什么都比我强，你可以嫁到湛家，享受荣华富贵，我为什么就不可以……”</p>
秦菲语收起刚才的同情心，冷哼一声：“因为你不配。”</p>
“是吗？秦菲语，你以为你配吗？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你的老公亲自看着医生拿掉了你们的孩子。”</p>
秦菲语蹙眉，在心里倒吸了口凉气，面上却不显：“信口雌黄。”</p>
“你不信？你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啊？”</p>
秦菲语嘴里笃定，心里却有一丝异样在蔓延：“我确实不信，我从未怀过孕。”</p>
“哈哈哈哈，秦菲语你就自欺欺人吧。”</p>
“疯子。”</p>
秦菲语不想跟她多说，离开了病房。</p>
她脑袋里很乱，她告诉自己是费毓涵故意这么说，报复自己的，是她失去孩子承受不了。</p>
可是她为什么会觉得那么害怕？</p>
她多次梦到的那个梦。</p>
“开始吧，把孩子拿掉吧……”</p>
是湛晟的声音，她不会听错的。</p>
可是，梦而已，怎么能相信呢？</p>
脑袋里就像是有两个声音在打架。</p>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博禹医院的天台，在上面坐了很久很久，她也想不明白。</p>
一直到身后有个声音响起：“怎么了？”</p>
他颀长伟岸的身材，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裤和衬衫，脸上架着一个金丝边框的眼镜。</p>
初秋的余晖落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漫画里的男主角。</p>
秦菲语摇了摇头，微笑询问：“你是？”</p>
“陆子墨，子书的亲哥哥。”</p>
“表哥？”</p>
难怪和陆子书长得那么像，陆子书阳光帅气，而陆子墨禁欲矜贵。</p>
湛晟则是笑起来温柔俊美，狠起来健硕狠辣……</p>
她甩了甩头，怎么哪都逃不开他了！</p>
收回思绪，问道：“表哥怎么来苏城了？”</p>
“接奶奶回家。”</p>
“不见见外公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