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在看到一直摆放在办公桌前，最近才被姜倩娆取走的那张照片里，云若芙的笑脸时，才会感到深深的心痛。</p>
尤其在那个明媚的笑容不自觉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中时，尤为强烈。</p>
他对云家所有的仁慈，不过是因为他对云若芙的情意而已。</p>
他不否认他爱云若芙，否则他不会心痛，爱就是爱了，没有什么要逃避的；但这个爱永远置于复仇之后，也导致了最终的悲剧。</p>
正因为他知道这一切没得原谅，所以他没有选择告诉姜倩娆。</p>
这是人性的弱点。</p>
这一次，他遇到了姜倩娆，他不想重蹈这样的覆辙，这是他真正的愿望。</p>
这一次，没有复仇的枷锁，他想知道，他和他心爱的人，结局会不会不一样？</p>
他愿意做出改变，这一次，他愿意将对她的爱，置于一切之上。</p>
只为爱。</p>
“哈哈哈……”霍时年听到季肖成的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振聋发聩，吓到了霍婧。</p>
季肖成看着霍时年，平静地道：“父亲不要觉得，我重提此事，是在威胁你们。对云家做下的那些事情，我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p>
季肖成包庇了霍家，就永远代表着他是霍家杀人的共犯，即使他没有亲手做下此事。</p>
在云家的事情上，他们永远命运与共。</p>
“父亲既然真的把我当做您的亲生儿子，那么就应该尊重我的选择。”</p>
季肖成的眼神从未有过的坚定，霍时年上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还是在他说无论如何都要复仇的时候。</p>
“婧婧，你觉得呢？”霍时年话锋一转，竟然是询问霍婧。</p>
霍婧愣住了，她自然不愿意看到季肖成和姜倩娆在一起，但总不能大喊姜倩娆就是云若芙吧，此话一出口，八成又要被认为是疯了吧……</p>
霍婧咬了咬牙，她不明白此时霍时年的立场，但有必要告知他现在的立场。</p>
“阿成，如果你选择姜倩娆，那么你将永远失去我的支持。同时，我也绝不会轻易放弃你，我说到做到。我会尽我所能，继续争取你。”</p>
季肖成皱起眉头：“婧婧，你何必呢？何必要把心思浪费在我的身上。”</p>
“我不甘心！我只了解你！而你也了解我！我们俩个才是彼此之间最熟悉的人，才是最合适的伴侣！”霍婧大喊起来，但努力维持着一个度，努力不让自己被认为是一个疯子。</p>
“好了，婧婧。霍家小姐，不该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霍时年接过了话头，“既然这样，那我的意思也和婧婧大差不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