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光耀门楣吗？</p>
他们家还有指望吗？</p>
他不想他们家以后出门都被人在背后说闲话。</p>
……</p>
年轻的书生睁大眼睛。</p>
眼里燃起愤怒的火焰。</p>
婶婶说的都是什么胡话？！</p>
……</p>
“这些我之前都没有跟你说。”</p>
樵夫看着年轻书生眼里的怒火，“也让你嫂子不要跟你说。”</p>
“我跟你嫂子当时都觉得你婶婶危言耸听。”</p>
“是嫉妒你读书好。”</p>
“所以才说了一些这么难听的话。”</p>
“……听到这些话我很生气。”</p>
“但念在对方是长辈的份上，不好跟她计较。”</p>
“没有想到你婶婶转头就把你读书把脑子读坏了的谣言传得到处都是。”</p>
……</p>
年轻的书生一愣。</p>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p>
……</p>
“没错。”</p>
樵夫点点头，“为了打破这个谣言，我们特意带你去了集市。”</p>
“让大家伙看看……”</p>
“我弟弟仪表堂堂，气质卓然。”</p>
“一看就是一副读书人的模样。”</p>
“哪里像是把脑子读坏了的样子？”</p>
“……看到你，所谓的谣言根本站不住脚。”</p>
……</p>
年轻的书生神色怔然。</p>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p>
……</p>
“弟弟……”</p>
樵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当时我不相信你婶婶的话……”</p>
“只觉得她在胡说八道、恶意造谣。”</p>
“但现在……”</p>
樵夫周身的气息很沉重，“你的表现让我有些不得不信了……”</p>
……</p>
年轻的书生张开嘴巴。</p>
他下意识想反驳。</p>
……</p>
樵夫抬起手摆了摆。</p>
“你自己说说……”</p>
“换作你，有人跟你说他身边有你看不到的东西存在……”</p>
“你相信吗？”</p>
“你不会觉得对方……”</p>
樵夫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有问题吗？”</p>
……</p>
年轻书生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p>
……</p>
“看。”</p>
樵夫突然扭头。</p>
“那里有一只兔子！”</p>
樵夫一脸的惊讶。</p>
……</p>
话题的突然转换让年轻的书生有些应接不暇。</p>
他下意识循着樵夫的视线看过去。</p>
那里是一丛灌木林。</p>
兔子？</p>
他眯起眼睛。</p>
努力辨认。</p>
“……没有啊……”</p>
年轻的书生喃喃。</p>
他看向樵夫。</p>
“哥哥，哪里有兔子？”</p>
……</p>
“就在那里啊。”</p>
樵夫蹲下身子。</p>
“你看。”</p>
“在吃叶子呢。”</p>
“嘴巴一动一动的。”</p>
“……你说我要把它抓回去吗？”</p>
“你嫂子应该会喜欢的……”</p>
似是想到了女子，樵夫眉眼温和。</p>
……</p>
“哥……”</p>
年轻书生的心里生出了几分怪异的感觉。</p>
他看看哥哥，又看看空无一物的灌木丛。</p>
“哥。”</p>
年轻书生的声音急促起来，“你在说什么啊？”</p>
“这里哪有兔子？”</p>
“没有兔子啊。”</p>
“哥！”</p>
……</p>
樵夫转头，脸上有笑，眉眼间有些疑惑，“就在这啊。”</p>
樵夫伸手。</p>
“你看。”</p>
“多可爱。”</p>
……</p>
年轻的书生捏紧拳头。</p>
他在哥哥的身边蹲下。</p>
他努力睁大眼睛。</p>
“哥-”</p>
看着哥哥带笑的侧脸，他的声音戛然而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