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叠叠的鱼鳞里，有什么破土而出，胆怯而无助地等待着她的怜惜。</p>
“记住，从今以后，但凡有所求，都要用这种语气哀求我，懂吗？”</p>
北冥泽点了点头。</p>
他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浑身的理智被一寸寸灼烧着，徘徊在生和死的边缘。</p>
“去我房间吧。”她挣开他的怀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p>
像女王睥睨着臣服在她脚下的奴隶。</p>
北冥泽只能听她的，拖着长尾往她房间去。</p>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手臂缠住她的腰肢，像一株病态的菟丝花，原本白皙俊美的脸上染上了邪肆。</p>
他试图吻她，被她制止了。</p>
她用近乎残忍的方式，看着他无措又狼狈的模样。</p>
“北冥泽，我喜欢你现在的表情。”她笑得很明媚，让他几乎察觉不到她的恶意。</p>
“嗯。”他讨好地用脸蹭她，试图获得更多抚慰。</p>
最后的最后，她终于如他所愿，躺在他的臂弯里。</p>
她长发如海藻般散落在肩上，比他更像妖精。</p>
那一刻，她告诉自己，只是为了帮他恢复双腿罢了。</p>
这是北冥泽第一次以鱼身在干燥的环境完成标记过程。</p>
实际上，对他而言，这次并非是他在标记雌性，而是被他的雌性标记了。</p>
但他，甘之如饴。</p>
等夏倾城醒来，北冥泽蓝色的长尾已经变成修长双腿。</p>
但是跟拥有尾巴时一样，他的腿也是缠在她身上的。</p>
有种招惹了海底水草的错觉。</p>
“起来了。”才刚开口，夏倾城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暗哑。</p>
就算调换了角色，自己还是有亏损的。</p>
北冥泽睁开眼睛，神色慵懒。</p>
他的眼睛真是漂亮，就像盛满了整个天空的星光似的，勾魂摄魄，看多一眼都会沦陷。</p>
当明星对他而言，是性价比最高的工作。</p>
他一寸一寸凑近她，在她脸上落下微凉的吻。</p>
“倾城，亲亲。”他脸上写满了“餍足”两个字，愉快得连眉目都在发光。</p>
“醒了就来工作了。”她舒了一口气，幸好只要两次就恢复双腿，否则她可亏大了。</p>
腰到现在都是酸软的。</p>
匆匆换上衣服下了床，她拉着他的手臂：“下来！”</p>
他很听话地下了床，然后——</p>
直直往她身上倒去。</p>
“你！”她一开始以为他在跟她玩闹，后来才发现，他的腿是真的动不了，僵硬得好像两块漂亮的木头。</p>
不会吧？太久没化人腿，忘记怎么走路了？</p>
“你不会走路？”</p>
北冥泽茫然地看着她，好像脑子里根本没这个词语。</p>
她忽然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好笑。</p>
“这不合理，你当时来我们家，只有七岁，但是你会走路，你……”她忽然噤声了。</p>
他刚来他们家时，似乎真的走得不太好。</p>
当时夏家，包括她和夏景南，一度以为他是残废。后来他是刻意练习，才慢慢拥有了正常人的走路能力。</p>
不会吧，现在他又变成小时候那样，她还得教他走路？</p>
这都什么事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