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凝视着宁沧海，意味深长的说道。</p>
听完这话，楚衡和楚党麾下朝臣立马露出疑惑之色。</p>
陛下刚刚收拾了那么多宁系官员，现在又要对宁沧海责难，莫非是想一举扳倒宁沧海不成？！</p>
可是黑云堂早就在十年前的镇压之下灰飞烟灭了。</p>
陛下用它来当借口……着实让人无法猜透！</p>
“陛下这是在为难老臣啊！”</p>
宁沧海强忍着内心的震惊，不动声色道：“老</p>
臣久居京师，且政务繁忙，哪里会知道黑云堂的来历？！”</p>
这个昏君忽然问起黑云堂。</p>
难道他已经查出了老夫是黑云堂幕后的主人？</p>
看来又被子渊先生言中了。</p>
昏君定是暗中派了东厂的人，去运州调查黄河水患。</p>
“你确定不知黑云堂的来历？要不朕帮你回忆一下如何？”</p>
秦牧淡淡一笑，而后向殿外高声喊道：“宣状元姜衍进殿！”</p>
宁沧海目光一凝。</p>
状元姜衍？</p>
看来就是此人在暗中调查黄河水患了。</p>
正在疑惑间，大殿外缓缓走进来一名白衣青年，正是新科状元姜衍！</p>
“草民姜衍，拜见陛下！”</p>
“姜状元平身。”</p>
秦牧满是欣赏的看着姜衍，朗声说道：“姜状元，把你在运州调查的黄河水患一案，当殿跟朝臣们说一说吧，有朕为你撑腰，你不必有任何顾忌！”</p>
“草民遵旨！”</p>
姜衍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份卷宗，而后不卑不亢道：“草民在运州明察暗访一个月，最终查出了数月前那场黄河水患是人为所致，而制造人祸的正是黑云堂一干人等！”</p>
“经过草民和曹督主抽丝剥茧，最终将黑云堂堂主齐浩然抓获，</p>
然而让草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齐浩然带人掘开黄河岸堤，也是奉了他人之命所致！”</p>
说到此处，姜衍猛地看向宁沧海，厉声喝道：“而幕后的罪魁祸首，正是尚书令宁沧海！”</p>
这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登时让满殿群臣大惊失色。</p>
他们纷纷望向宁沧海，眸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p>
宁相身为当朝宰相，为何要指使黑云堂的掘开黄河岸堤？</p>
要知道黄河六州足足有数百万百姓啊！</p>
就算是丧心病狂之人，恐怕也不敢干出这等万恶至极的事情吧！</p>
群臣越想越心惊，都不由流露出恐惧和疑惑的目光。</p>
“胡说八道，黑云堂早在十年前就被剿灭了，本相又如何指使他们去掘开黄河岸堤？”</p>
宁沧海将目光紧紧锁在姜衍身上，怒斥道：“姜状元，你可知诬告当朝宰相的后果？若是没有证据，你可是要被诛九族的！”</p>
“宁相休要吓唬人，草民的九族早就在那场黄河水患中丧生了，不过草民倒是佩服宁相的心安理得，致使那么多无辜百姓枉死，晚上还能睡得着！”</p>
姜衍丝毫无惧，面带讥讽道：“你想要证据是吧，草民这就给你证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