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总，江科长，你们这么早就起来了？”</p>
温玉珠并不知道张书恒有晨练的习惯，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张书恒。</p>
江妮摊开手，把刚才在展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张书恒。听罢后，张书恒用毛巾抹了一下汗珠，叹息道，</p>
“就是今天和你们吵架的短发女孩？那太可惜了。”</p>
他摇摇头，一脸惋惜，</p>
“我说那姑娘的气性怎么这么大啊，看来，应该是遇到什么事情想不开，拿你们发泄一下。”</p>
“是这样啊？”</p>
江妮脸色更不好了，</p>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的。她今天一早就和我吵架，我也觉得是故意的。何必呢？有什么事情比姓名更重要呢？”</p>
张书恒耸了一下肩，</p>
“这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p>
回到房间，温玉珠洗了一把脸，躺在床上辗转反侧。</p>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张洁会自杀。因为她也张洁不认识，也完全猜测不到她的行事动机。但是真的这么简单么？</p>
自杀？因为情绪不稳定，烧了佳林食品厂的展柜后，跳水箱自杀？</p>
月光下，温玉珠的眼睛猛然睁开，她盯着窗外逐渐浮上来的太阳，心脏开始怦怦乱跳，为什么张书恒会这么巧，正好在自己和江妮回来的时候碰上。</p>
想到这儿，温玉珠在也坐不住了。</p>
她抓起衣服，准备出门。</p>
“玉珠，你不睡一会儿了？”</p>
江妮揉着惺忪睡眼，她眼眶浮肿，看上去昏昏欲睡。</p>
“你先休息吧，我睡不着，出去溜达溜达。”</p>
江妮困得睁不开眼睛，说了一声注意安全后，床边已经传来江妮细密的呼吸声。</p>
温玉珠轻轻和上门，往酒店大堂走去，她坐在大堂的咖啡厅里，细细观察前台。</p>
她攥着拳头，手指摩挲。</p>
如果，她去问前台张书恒的行踪，这样太明显了，仿佛警察还没怀疑到自己这边，自己先从内部开始调查了……</p>
这样好么？</p>
就在温玉珠踟蹰间，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娇小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p>
黑乎乎的影子略过，把温玉珠吓了一跳。</p>
“是我。”</p>
那影子拉下围巾，露出小福的脸。温玉珠这才皱皱眉，盯着小福，</p>
“你找我？”</p>
小福摇头，给出否定的答案，她看上去有些失望，</p>
“我是跟踪那个男人。”</p>
对于这个答案，温玉珠一点也震惊。她亲眼看见小福跟踪张书恒的，所以跟着他到酒店的事情，温玉珠并不觉得奇怪。</p>
“有什么结果么？比如，确定他是换脸的事情。”</p>
小福惨笑一声，</p>
“他说没有。”</p>
“你信？”</p>
温玉珠反问。</p>
小福抿了抿嘴唇，她觉得自己信不信的不重要，因为她不是张书恒肚子里的人，表面上看见的东西，完全不能表现出什么。</p>
“我不知道，我跟踪了他好几天。”</p>
温玉珠捏住手心，手心中微微冒汗。眼前的小福，简直就是人性摄像头啊、</p>
温玉珠的身子往前倾了一下，她凝视着小福的眼睛，</p>
“今天他出去跑步的时候，你跟着么？”</p>
小福忽闪着眼睛，</p>
“你也怀疑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