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整理好,就听到轻微的呼吸声。</p>
亓笙一惊。</p>
茅房里有人?!</p>
什么时候来的……难道这她进来之前就在了?对方有没有发现她的秘密?</p>
动作比大脑更快,她眯了眯眼睛,银针迅速飞射出去——</p>
射空了。</p>
对方轻而易举地避开,而正也正是因此听到对方衣料的摩擦声,让亓笙更加确信这间茅房里的确有人。</p>
“谁?”亓笙冷喝一声,“出来!”</p>
不知为何,对方的气息更加沉重了。他似乎想朝亓笙的方向冲过来,但不知忌惮什么,脚步猛地顿住。然后默了片刻,突然跳窗逃走了。</p>
亓笙紧随而出,刚出去就撞见风稚推着殷瑾煦往这边来。</p>
“风稚,刚刚有……”</p>
“我知道,我看到了!”风稚急忙拔剑追了上去,“你照顾主子!”</p>
黑夜中,又有几道身影迅速朝一个方向追去。</p>
那是殷瑾煦跟女帝的暗卫。</p>
大概是叛军的余党,藏匿起来了没被他们发现。</p>
但亓笙很担心刚刚那小子有没有看到。茅房里没有灯,而且她面对着墙,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吧?</p>
“肚子好些了?”殷瑾煦问道。</p>
月光下,白衣美人长发披散下来,更显得柔弱脆弱。他手中打着一只琉璃宫灯,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清隽的容颜。</p>
“……好多了。”</p>
“那走吧。”</p>
亓笙一愣,随即想起来殷瑾煦不良于行。</p>
她有些茫然,【是不是得扶着?】</p>
【嘶,这样说好像有点歧义。】</p>
【……扶‘哪儿’?扶‘哪个’?】</p>
刚被亓笙扶着从轮椅上站起来的殷瑾煦:“……”</p>
“把我扶进去,然后你就可以出去了。”</p>
殷瑾煦的腿并不是完全没有力气,他顶多可以扶着墙壁勉强站起来。亓笙将人扶进去,然后贴心地问:“需要帮您解开裤子吗?”</p>
“……”他错开目光,抿唇道:“……不用。”</p>
【一只手撑墙一只手解裤子,能行吗?】</p>
【别掉坑里了。】</p>
“出去。”殷瑾煦无语扶额。</p>
【啧。还害羞了。】</p>
殷瑾煦:“……”</p>
那躲藏在茅房里的叛军终是没有找到。整个皇宫戒严得如同铜墙铁壁,朝堂上也开始了一番腥风血雨的洗礼。</p>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p>
第二天一早,殷年年来找殷瑾煦,结果刚一进门就看到坐在软榻上因为没睡好而打哈欠的亓笙。</p>
而她的脖子上……还有一圈青紫骇人的痕迹。</p>
亓笙本就白,一点儿痕迹就十分显眼,更别说经过一晚上的沉淀,更加严重了的淤青。</p>
殷年年肯定,这淤青是才冒出来的——昨晚他抱着枕头来找他哥、结果不小心撞破了他哥好事的时候还没有呢!</p>
没睡好+可疑的淤青……</p>
殷年年大惊失色。</p>
他哥玩儿的还挺刺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