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小龙能让她秒睡。</p>
她其实……不想睡。</p>
“你在等大魔王？”小龙问。</p>
柳云舟：“问出来就没意思了。”</p>
小龙：“你果然是在等大魔王。”</p>
柳云舟对小龙的不识趣挺无语的。</p>
明明在心里知道就行，非要说出来。</p>
“我是在等他</p>
。”柳云舟说，“他的心绪很乱，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p>
小龙眼珠转了好几圈。</p>
给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答案：“等风来，不如追风去。”</p>
“小笼包，干等着也没什么意思，反正你也睡不着，不如直接去找他？”</p>
柳云舟踟蹰了。</p>
她是很想找到裴清宴。</p>
但她更害怕会给裴清宴造成困扰。</p>
“算了。”她用被子盖住头，“清宴做事，自有他的方式，我还是不去打扰……”</p>
话没说完。</p>
柳云舟突然坐起身来。</p>
她盯着乌雪看了半晌。</p>
乌雪被柳云舟看得发憷。</p>
“喵。”它一爪子按在柳云舟的脸上。</p>
“乌雪。”柳云舟抓住了乌雪的前爪，“跟我走一趟。”</p>
半个时辰之后。</p>
柳云舟和乌雪以及哈欠连天的张清风出现在云京城的大街上。</p>
此时已是宵禁时间。</p>
巡逻的士兵们一波又一波。</p>
柳云舟不想被人撞见，由张清风带着她躲来躲去。</p>
“姑娘。”张清风被打扰了睡眠，非常不高兴。</p>
他是个秉承着能偷懒就绝不积极的人。</p>
被强行加班，怨气冲天。</p>
“咱们是去摄政王府，又不是去偷鸡摸狗，干嘛要这么偷偷摸摸的？”</p>
柳云舟也不知道她为什么</p>
要偷偷摸摸的。</p>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p>
明明上一刻她还决定不去找裴清宴。</p>
这一刻，她已经在马车上了。</p>
“宵禁时间不准通行，我不能带头打破规矩。”柳云舟说，“这个月工钱加十两，明天放假一天，你满意吗？”</p>
张清风眼睛一亮。</p>
虽然今天晚上睡不成了。</p>
但明天可以睡一天，还能多得十两银子，划算。</p>
“姑娘，您就是我的神，您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张清风又打了个哈欠，</p>
一边打哈欠一边嘟囔，“月亮不睡我不睡，我是秃头小宝贝。”</p>
小龙乐得嘎嘎直笑。</p>
“还秃头小宝贝，我看是秃头老乌龟。”</p>
柳云舟：……</p>
裴清宴并没有在摄政王府。</p>
柳云舟扑了个空。</p>
她又去了下午时分途径过的小巷，找到了谢青扇居住的院落。</p>
院落空荡荡的，没有人在。</p>
屋子里很凌乱，居住在这里面的人像是匆匆收拾完东西离开了。</p>
柳云舟眉头紧皱。</p>
裴清宴不在摄政王府，也不在谢青扇这里。</p>
他能去哪里？</p>
怀里的乌雪原本安安静静地打着小呼噜。</p>
不知听到了什么，它突然支棱起了耳朵，警惕地看向一个方向。</p>
“喵！”乌雪低低地喵了一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