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度考验非常严格。</p>
像启兰这种级别，需要经过九层忠诚度考验。</p>
只有全部通过了考验，才能委以重任。</p>
能够通过忠诚度考验的人，很难会是细作。</p>
这是裴清宴百思不解的地方。</p>
启兰微微一笑：“摄政王您觉得我是怎么通过的？”</p>
裴清宴眉头微蹙。</p>
柳云舟在心里问：“会不会是考核机制有问题，或者启兰早就掌握了考核题目？”</p>
裴清宴摇头。</p>
“不会，考核是随意的，随时的，况且，忠诚度考验不是题目，更不可能提前掌握。”</p>
柳云舟的眉头也皱起来。</p>
她想到了两种可能。</p>
一种是，眼前的启兰是假的，她杀了真正的启兰，取而代之。</p>
另一种是，启兰是真的，她跟太后一样，记忆被封存，在记忆解封之前，启兰对裴清宴忠心耿耿。</p>
柳云舟隐隐感觉哪里不对。</p>
看戏的小龙说道：“小笼包，你和大魔王是不是钻到牛角尖里了？”</p>
“我觉得忠诚度考验就是个摆设，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世上有种职业叫演员，最顶级的演员表演能够出神入化，</p>
出神入化的最高境界就是将人物给演活了，怎么叫演活了呢？就是她完全代入到所</p>
表演的角色里，</p>
启兰代入的角色就是大魔王的忠诚属下，</p>
在我看来，启兰就是个顶级演员，她演绎着大魔王属下的身份，将这份身份完美地代入进去，毫无破绽，让你们觉得，她就是启兰，启兰就是她。”</p>
柳云舟愣了一下。</p>
还能这样？</p>
能这样！</p>
如果真如小龙所说的那般，启兰是个演戏高手，那一切都顺理成章了。</p>
裴清宴显然也很有触动。</p>
他对忠诚度考验一向有信心。</p>
这一次的翻车，让他深深认识到不足。</p>
“你很有演戏天赋。”裴清宴道，“在你暴露之前，本王未曾发觉你是演的。”</p>
启兰脸色微变。</p>
片刻。</p>
她就恢复了正常。</p>
“摄政王果然聪明。”启兰笑道，“是，我是演的，我很擅长演戏，能得到王爷的认可，我很开心。”</p>
启兰说到这里，叹了口气。</p>
她颇为遗憾：</p>
“跟王爷共事的这几年，我很充实，很开心，可惜，这好日子要在今天结束了，对不起了王爷，姑娘，为了我们的大计，你们必须死在这里。</p>
你们放心，我会给你们个痛快，等你们死后，碎玉宫也将成为废墟……”</p>
“打住。”柳云舟道，“在死之前，</p>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p>
“暗夜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如此为一个被颠覆的杀手组织卖命？”</p>
启兰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有一瞬间的怔忡。</p>
瞬间过后。</p>
这短暂的怔忡化为自嘲。</p>
“我也不想。”</p>
“我很喜欢之前的生活，作为摄政王的属下，我在宫里一向横着走，怎么舒服怎么来，如果我请求恩典，摄政王也会放我出宫，可以说，只要我想，我就能衣食无忧过一辈子。</p>
可惜啊。</p>
可惜我是暗夜首领的女儿，那个老不死被杀之后，复活暗夜就成了我的责任，我不想担责，但暗夜余孽时不时找上我，让我卷土重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