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羡：“没有人说了算，对与错，只不过是相对而言。”</p>
“但，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能束缚住自己的情绪，比如，杀人，比如，怒气等等，</p>
如果一个人连情绪都束缚不住，想杀人就杀人，想随意大小便就随地大小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与畜生有什么区别？”</p>
陆翩翩：……</p>
她莫名觉得自己被内涵到了。</p>
“你不要对号入座。”东方不羡特意补充了一句。</p>
陆翩翩：……</p>
她站起来，拍了拍衣裳：“天凉，风大，坐在这里喝酒一点都不美，还要看到你这张老脸心情就更不美了。”</p>
东方不羡：“瞧瞧，生气了。”</p>
陆翩翩：“不至于，我下去了，你走吗？”</p>
东方不羡干脆翘起腿：“我不，我喜欢躺在屋顶上看夜景，云京城的夜景多好啊，灯又多又好看。”</p>
“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人间美事。”</p>
陆翩翩：“承认自己想保护柳云舟，不丢人。”</p>
东方不羡被戳中心事，摸了摸鼻子，“你话怎么那么多？要滚滚，别在这里耽误我看风景。”</p>
陆翩翩不走了。</p>
她又坐下来：“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我等着看柳云舟赴死，不知</p>
道这里有没有扬州，如果有的话，我可以免费送她一块墓地。”</p>
东方不羡深深地叹气。</p>
“难怪你没朋友，你这样的人，有朋友都被你咒死了。”</p>
柳云舟并不知道东方不羡就在不远处保护着她。</p>
她带领玄冰六肥羊和姜雪泥白春见等人来到摄政王府门前。</p>
门前。</p>
一片沉寂。</p>
大抵是因为月祭之夜要开始了，摄政王府内一盏灯都没有。</p>
大门黑洞洞的，像极了怪物的血盆大口，等着吞噬掉进入其中的人。</p>
“早先门口灯火通明不觉得有啥，没有灯，这大门看起来着实瘆人，等事情结束了，我得说服王爷将大门换掉。”白春见道。</p>
柳云舟看了看白春见。</p>
曲黛眉和姜雪泥也看向白春见。</p>
白春见摸了摸嘴唇：“我，有说错什么吗？难道你们不觉得，这大门很瘆人吗？”</p>
柳云舟表情有些复杂。</p>
她指着白春见身后：“你，身后，有人。”</p>
白春见下意识地转过身去。</p>
看清楚身后的人时，白春见张大嘴巴。</p>
姜雪泥眼疾手快地捂住白春见的嘴巴，这才避免她发出尖叫声。</p>
“呜呜呜呜！”白春见凶神恶煞地朝着来人挥拳。</p>
来人看都懒得看她一眼。</p>
他问柳云</p>
舟：“算我一个。”</p>
“上官泠？你怎么来了？”柳云舟问。</p>
“柳京墨给了我一卷卷宗。”上官泠说，“根据卷宗，我推测出了一些事。”</p>
“我需要亲眼见证一些东西，希望你能带上我，我不会给你添乱。”</p>
“少假惺惺的，我看到你就反胃，上次没揍过瘾，这次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来来来，打一架。”白春见得了自由，要冲上来打上官泠。</p>
“春见。”柳云舟呵道，“住手。”</p>
白春见气得牙根直咬：“姑娘！”</p>
“住手！”</p>
白春见被呵止，不甘心地去问姜雪泥：“雪泥，我替你揍这渣男……”</p>
姜雪泥说：“我们之间已经毫无关系，他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你不必替我出气，我也没什么气，我们是和平分开，没有谁欠谁。”</p>
白春见傻眼了。</p>
她目光转向柳云舟。</p>
柳云舟：“是真的。”</p>
白春见：合着，就她一个人是小丑？</p>
摄政王府大门牢牢地关闭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