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燕是个值得深交的人，她对叶月很负责，在去试戏的路上时，他就知道叶月那边发生了什么。</p>
“你的情绪，跟以前相比，很稳定。”叶舟评价。</p>
平静得像个千帆看尽的老者，叶舟若有似无的刺激，对他没有半点影响。</p>
他决定，加点猛料，“今天我妹试戏的时候你也在吧？”</p>
“在。”</p>
“和白千星比起来，她的演技怎样？”</p>
“两人不是一个类型，没办法比。”霍回轩抬起头来，“叶舟，我知道你想做什么。”</p>
“那你说？”叶舟笑了，笑得有些轻蔑。</p>
如果乔墨言在这，便会发现，这个表情的叶舟，和某些时刻的自己很像。</p>
“我分得清谁是谁，我是一开始就认错了人。”</p>
“那你的意思是，你一开始就该认识我妹？可我妹在国外。”</p>
“我的思想很混乱，抓不住，但……就该是你说的这样，可又不符合现实逻辑。”</p>
霍回轩一把按住他的手，叶舟抽了抽，没能抽回。</p>
“你和叶月很像。”</p>
“废话，她是我妹，我们能不像吗？”</p>
“我的意思是，靠近你们，我的乱可以被平定。”</p>
叶舟咽了口唾沫，有点毛骨悚然，他承认，他说话不该夹枪带棒的，他慌了。</p>
霍回轩会用看他妹一样的眼神来看他，是他没想到的。</p>
可他还是个黄花大闺男啊！</p>
哪遭得住一个男人这么看自己，这视线也太那什么——</p>
对，灼热！</p>
叶舟感觉自己快热化了，“你别这么看我。”</p>
“叶舟，谢谢。”</p>
叶舟：？？？</p>
“我会尽可能做到不骚扰你们的。”</p>
叶舟：……</p>
不是，哥们，你语气能别这么委屈吗？</p>
“不过有些时候我控制不了我自己。”</p>
“那个……”叶舟请了清嗓子，问了一件他很好奇的事，“你在酒吧拿钱砸乔墨言是出于什么心态？”</p>
“酒吧那里不能停车，我走过去时刚好路过取款机，脑子一抽就把机子里的钱取完了，等我回神，我已经被乔墨言打断腿了。至于对乔墨言说的话，蹲里面的时候我回忆起来了，是发自内心的。”</p>
“所以……砸乔墨言不是你的想法咯？”</p>
“不是。”霍回轩摇头，“应该是其他人格，又或者……”</p>
“嗯？”</p>
“之前楼梳月误会我和乔墨言有一腿，那次是被乔墨言按在地上揍，这次……可能想找场子吧！”</p>
“不对。”他一脸惊愕，那张万年不变的脸像是在崩碎，“不是乔墨言，是楼梳月。”</p>
“啊？”叶舟心下一紧，面上却未表露出多余情绪，“什么是楼梳月？”</p>
“是因为楼梳月，我才开始清醒的，她，和你们兄妹一样。”霍回轩震惊之余又有些遗憾，“第一次不是在医院，应该是仓库，那时脑子里的声音太多，我还以为……”</p>
“又错方向了吗？应该和她说声道歉的。”他自责道，“亏我那时还以为是乔墨言帮了我，去接近他，却是越错越多。”</p>
“那个……”叶舟打断他，这个话题需要一个更劲的话题引开，容他这么想下去怕是会发现真相，“你真要追我妹？”</p>
霍回轩愣了下，点头，“可以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