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朝中有人撑腰的好处啊，犯什么错都不会被淘汰。”</p>
“只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不知道会被方海跃那货折腾成什么样。”</p>
“可不是，方海跃那眼神看小姑娘就跟看到肉一样，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p>
“……”</p>
围观的人群在小声啐啐着，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顾楠燕证明什么，在这年代，又遇灾情，每个人都自顾不暇，谁有心思去管他的死活。</p>
“姑奶奶，你看我这脸，被她打得都肿了，您老一定要为我出口恶气啊。”方海跃指自己脸，一脸哭诉。</p>
方虹看都没看一眼，直直走到顾楠燕面前。</p>
“疼吗。”她问。</p>
顾楠燕还没回答，方海跃又窜上来，“疼啊，当然疼，你看我脸都肿成这样，怎么可能不疼，姑奶奶，她敢打我，就是不把你放在心里，你一定要好好教训她。”</p>
方虹斜了一眼，冷冷一股寒气就窜进他心里，突突跳了两下。</p>
姑奶奶怎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这不是她平时看死人的眼神吗。</p>
方海跃咽了咽口水，感觉今天的姑奶奶有一点不一样。</p>
哪里不一样？</p>
哦，对了，姑奶奶没有生气，要换成平时，她早就喷火了。</p>
可是现在，姑奶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关心人，问疼不疼。</p>
这……这有点不太正常。</p>
方海跃后知后觉发现不对，但已经晚了。</p>
方虹刚才问疼不疼，是问顾楠燕的手疼不疼，而不是他的脸疼不疼。</p>
“方奶奶，这个上蹿下跳的猴子是你的人？”顾楠燕反问了一句，她这话一出，震惊全场人。</p>
方奶奶？猴子？</p>
这称呼出奇不意，让人顿感一惊，但又觉得新鲜。</p>
特别是方海跃那张脸，像吃了苍蝇一样，看着就爽。</p>
“这猴子隔着几代亲，除了同姓，没什么多大关系。”方虹语气淡淡，拎得清清楚楚。</p>
她本来就不喜欢这只猴子，除了拿她名义耀武扬威，屁事都不会干，要不是他姓方，早叫人把他弄死了。</p>
“那是不是我把他弄死，你也不会怪我。”</p>
顾楠燕这话非常直接，毫不掩饰。</p>
方虹愣了一下，随后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淡淡的笑。</p>
张秋仪看见她笑，不由得心里一紧张，和她同事这么多年，笑的次数十根手指都能算得过来，每一次笑都代表有大事发生，她现在挺替燕宝贝担心的。</p>
“老方，别冲动。”张秋仪小声提醒了一句，但显然她是错的。方虹是笑了，但这一次是真笑，发自内心的笑。</p>
她觉得，燕宝贝越来越顺眼了。</p>
做人，不能太圣母心，否则反手被人背后捅一刀，那可就成冤死鬼了。</p>
她很欣赏燕宝贝的果断和冷静。</p>
“奶奶孙辈隔代亲，你都叫我奶奶，当然得宠着，放手去干，有方奶奶撑腰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