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万万不敢和女皇陛下相提并论的,哪有那么多脑袋掉啊?只能开口辩驳,“明明似她,似她说戳我心窝子的法···”</p>
她一顿叽里咕噜,门牙都被打掉了两颗,说起话来漏风,还因为脸肿了口水直流,谁都没听清楚她在说啥,只觉得这表情很是滑稽搞笑。</p>
田差役见状嫌弃的皱了皱脸,根本不等她说完,大手一挥,“行了行了,有什么话你去跟主簿说,带走。”</p>
呼啦啦。</p>
差役们上前将陈员外和她的手下尽数钳制住,而迟傲雪则跟闲庭散步似的跟了上去,奴侍们见了心中顿时有点谱了,自家这小东家怕是在衙门有熟人啊。</p>
牙行掌柜见人要走,上前追问,“差姐儿莫走,我铺子里可还砸坏了不少东西呢,得让人赔偿吧?”</p>
田差役摆摆手,“你列个单子出来,等咱们主薄将这件事情处理好,自然会有人赔偿你,你尽快送来就成。”</p>
掌柜闻言总算放心了,喜滋滋的回去写清单,旧了需要换的也给砸了写上,反正不要白不要。</p>
程夏自觉地跟在迟傲雪身边,担忧道,“今日多谢您,但会不会给您惹麻烦?”</p>
“不会。”迟傲雪斩钉截铁道,“薛主簿是个明事理的,你一会儿将事情始末如实说便好,咱们无需掺假,反正是陈员外先动的手,也是她先调戏你在先,说到女皇那儿去也是咱们有理。”</p>
顶多给扣个防卫过当的名头罢了,她想,以她和薛主簿的交情,这帽子或许都不会给她扣。</p>
围观的百姓们很想看看后续,都不远不近的跟着。</p>
期间,田差役也没当着面与迟傲雪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走在她身边,目视前方,嘴唇微动,“放心,今日的事情只要是按照你之前说的那般,有事的就不会是你。”</p>
迟傲雪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也没多言。</p>
很快,便到了衙门。</p>
薛主簿已经在正堂坐着,堂下两边站了几个差役,见人被押送过来,当即用棍子杵地,喊着,“威武——”</p>
老实说,这场面瞧着有点二,还有点···尬,实在是地方太寒酸,没有丝毫威武的迹象。</p>
可她还是一本正经的,走到了堂下站定,冲着堂上的薛主簿作揖,“拜见主簿。”</p>
她身边,陈员外被人狠狠按在地上跪着,光听声响就觉得膝盖疼。</p>
二人身后。奴侍等人齐刷刷跪下行礼,迟傲雪忽觉她站着是不是太不符合这个时代的情况?想着要不要跪下,便听薛主簿挥手,威严道,“免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