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力气活了，把它研磨成粉。”程曦朝姜玲眨眨眼，“你可以叫他一起，毕竟同伴嘛，有什么事说开最好。”</p>
“不是，我没......不是你想的......”姜玲没来得及阻止，程曦就抱着另一篓子药材去了另一边，还给她比划加油的姿势。</p>
姜玲扶额，无奈的叹气。</p>
可这研磨的力气活她确实一个人搞不定。</p>
没等她动身去叫人，乔同尘自己就过来了。</p>
“你们在比划什么？”原来他看见了程曦加油的姿势。</p>
“他以为我和你闹了矛盾，在给我们找机会留空间解决。”姜玲呆滞着眼回答。</p>
乔同尘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还以为你和游戏NPC这么快就产生感情纠纷了。”</p>
姜玲把石头递给他，自己找了另外一块，小心研磨着。</p>
“你好像，把玩家和NPC分得很开？”姜玲发现了盲点，她朝树上的阿朱和一边的程曦努努嘴，“他们这样的，除了不是玩家，和人有区别吗？”</p>
“如果不区分开的话，你会愿意在游戏里过一辈子吗？”</p>
“随着你过的游戏越来越多，你一定会遇见游戏时间很长的游戏，一年？十年？百年？如果不能一开始就区分开，你会被融化在那个游戏里的。”乔同尘说得一字一顿，十分认真，“别人或许可以，我不行，我要实现我的愿望。”</p>
姜玲盯着他，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有时候他显得有些神经质。</p>
只有一个目标，不知道路有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行到何处，这样漫长的路上，不被逼疯是不可能的。</p>
她试图让话题没那么沉重，“游戏还能实现愿望？那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许愿机了？什么愿望都可以吗？”</p>
“游戏本身不能，但游戏里的东西能。”</p>
“那挺好的啊，算是给我们这些不幸进入游戏的人一个美好的期盼了。”姜玲苦中作乐地说道，“不然，莫名其妙进来，莫名其妙活着，就很......怎么说呢，很容易让人崩溃吧。”</p>
芽尖磨成的粉末是一种漂亮的新绿，程曦很快拿着一罐子黄汤过来。</p>
“把这个洒在上面，等彻底干掉就好了。”他把黄汤倒在石板上，搅合均匀。</p>
“不可以直接搓成丸子吗？”</p>
程曦被问住了，想了一会儿摇头，“还是不要吧，万一出什么差错，就等于白做了。”</p>
姜玲笑起来，“也是，也没听过迷药是丸子样式的，都是一吹就散的粉或者烟。”</p>
“这个，可以多做一点吗？”乔同尘问着，他有求于人时总显得很礼貌的样子。</p>
“需要新鲜的芽尖做底，但这附件的芽尖已经采光了，要做更多的话得等它们长出来，估计要个三五日的。”程曦小心的注意他的脸色，“你们不是赶时间吗？”</p>
见他微沉了脸，忙补充道，“你刚拿过来那一口袋里应该还有几瓶，等会我帮忙找出来。”</p>
“那麻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