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保姆哥哥呢?”</p>
臭小子去哪了?不是说一心带着小屁孩吗?</p>
杳杳摇了摇方瓷的裤脚,“云浅哥哥有事,让我先跟着爸爸。”</p>
“行吧。”方瓷,“等下跟着我别到处乱跑。”</p>
方瓷放好餐具,伸手提着杳杳的后领,转身就走。来到那医疗室。</p>
“方总。”任助不知从哪里走出来的。</p>
方瓷提着杳杳,观察着眼前这仿佛被吸干了精气,脸色苍白中眼底还带着些青黑的任助。</p>
这是……?</p>
“你怎么了?把自己弄成这样?需要我给你瞧瞧吗?”方瓷道。</p>
“对呀,任姐姐,你怎么了?”杳杳也紧跟着问。</p>
方瓷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任助突然就朝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p>
她的裤腿……被抓住了。</p>
“方——总!我求您,给我放一下假吧!呜呜呜……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放假了!自从您把您手头所有的任务交给我后……我殚精竭虑,鞠躬尽瘁,已经连续十几天没有睡过完整的觉了!”</p>
“爸爸,任姐姐好可怜啊。”杳杳朝方瓷嘟囔。</p>
方瓷看了跪在地上要死不活的任助,眉心一抽,她咋听着她像一个无情的地主榨压劳苦的农民呢?</p>
她道:“你把手里我的工作都给我放到这里,你就先管着你自己的本职工作。”</p>
“谢谢方总!”任助赶紧站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离开此地。那模样生怕方瓷反悔一样。</p>
方瓷瞥了眼任助那离去的背影,再抬头看向那扇窗户。反正小瘸子关在房间里也不能做什么,倒不如给他找找事做。</p>
扯回视线,提着手中这段时间被季云浅给养重了些的杳杳,掂了掂,她这才注意到,“重了不少。”</p>
“爸爸,你好烦!”杳杳空中滑轮般挥动手和脚。等她挥累了,已经被方瓷扔在了一旁空余的病床上。</p>
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那两只眼睛还在转动。</p>
方瓷接过一旁医疗人员的数据,听着耳边的汇报。</p>
“所以说,数据没有任何变动。你们的判断还是她睡着了,只是醒不来的结论?”方瓷道。</p>
“是的,方总。”站在方瓷身边的医疗人员点了点头,“而且您也知道,我们对她进行了各方面的测试和验证,最后的结果依旧是您手中拿着的数据。”</p>
方瓷捏着纸张的手渐渐捏紧了。各种办法都试了,除非她用另一个,非正常的外力。</p>
方瓷的沉默,连带着身边的一堆医疗人员跟着沉默。</p>
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病人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只能站定为睡症。</p>
“没事,你们做的够好了。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方瓷揉了揉眉头,目光刚好和杳杳相交,“顺便,帮我把孩子带出去,照顾好。”</p>
“是。”</p>
这间屋子很快就只剩下了方瓷和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