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瓷就这样望着对面的白烨，等了许久，他才开口抬眸看向她道：“对白家可行？”</p>
两相对望，方瓷却笑了。“白家？当然行呢。”</p>
白烨转眼瞥向她手边的纸。方瓷自然是懂的，三下五除二直接签上了大名，推了过去。</p>
“合作愉快。”</p>
饭是吃完了，就连衣服也给她重新置换好了。甚至是收了的手机也还给她了。</p>
算这小瘸子还算是识趣。有点合作精神。</p>
方瓷刚一打开手机，那上百条消息差点让她没把手机给扔了。</p>
她自动地忽视了季家的消息，直接拨了个电话给助理。</p>
“喂？我没事。最近要是有人拿着我签了字的文件给你，收着配合就行。”</p>
说完，不等助理多说，一把就摁断了电话。</p>
“呐～可别让我失望呢。小瘸子～”</p>
方瓷趴在栏杆，清风带起那银发狂乱的飘散，她拂过眼前的发丝，望向天边的太阳。嘲讽极了。</p>
“还有你们——九重天。”</p>
“什么九天？”白烨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方瓷差点一个应急打向他。</p>
见是白烨，这才收手。</p>
她转过身，继续看这漫天的云和阳光，“你又不信神，你懂什么？”</p>
白烨上前，走到方瓷身侧，同样倚靠，“信神？我四岁就不信了。”</p>
方瓷挑眉，扭头注视他，“怎么说？”</p>
不信神？她怎么有些不信呢？就以小瘸子之前的状态，就没有想过向神祈求治好腿？</p>
“求过，没有神。”白烨话落，方瓷感受到他那眼神中突然多了那么一丝怨恨。</p>
怨恨？有意思。</p>
瞧着白烨仿佛陷入他自己的回忆中，方瓷伸手一把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凑得连脸上的茸毛彼此都看得清，她粉唇轻启：“我救了你的腿，不若你信我可好？”</p>
想象中的推开没有，方瓷自动往后退却几分，带着丝笑意，在白烨的眼中摇曳。</p>
那条红裙，仿佛扎了他的眼，使他很快就瞥开视线。</p>
“方小姐还是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书，多看看科学。”转身便在方瓷赤裸裸的目光下离去。还是那般的清冷，只是速度快了点罢了。</p>
方瓷抬手搁在栏杆，指尖轻击，“砰，砰，砰……”有规矩的就像是心脏跳动。</p>
方瓷瞥向那敲击的指尖，眼角向上勾起，“正常的呢，有些意思。”</p>
白烨回到书房，一身紧绷的肌肉，顿时松了下来。轻按着眉头，揉了揉。</p>
“咚咚咚。”</p>
“进。”白烨刚一抬头，就是方瓷站在门外。</p>
方瓷看着白烨这副模样，乖巧地站在门前，一点也没有之前那般逼仄和狅隽之气。</p>
她想了一下，她得成为白烨眼中喜欢的，这才能攻略不是？</p>
白烨道：“方小姐这是做什么？”照着她的性子估计早就把门拆了进来了，还需要像现在这般乖巧地敲门？</p>
“我能进来吗？”方瓷笑盈盈的。</p>
“进。”</p>
方瓷这才走了进来。只是她还没说话，白烨继续道：“方小姐可还有事？方才在阳台说的那些话，我是不会当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