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奕琛顿了几秒，“我不知道。”</p>
“哈哈。”孔慈音神色麻木地笑了笑，嘶哑道：“厉奕琛，你最好老实告诉我，杨清柔是不是去找过安然了？”</p>
厉奕琛依旧没有回应，“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只是来问你视频的事。”</p>
“厉奕琛！”加大嘶吼的音量让来往的人侧目，孔慈音浑身有些颤抖。</p>
“刘安然跳楼死了！”</p>
“什么？”厉奕琛不可置信，他调查过刘无恙的资料，自然知道他有一个妹妹，也知道刘安然的遭遇，不过他依旧不愿相信杨清柔会做出这件事，在他看来，他更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孔慈音的手笔。</p>
“厉奕琛，若是刘安然的事和杨清柔有关，你知道后果会发生什么？”孔慈音一字一句说着，“杨清柔会和我一样，坐牢，生不如死。”</p>
挂断电话，孔慈音朝医院走去。</p>
‘她会和我一样，坐牢，生不如死。’</p>
不知为何，听见这句话，厉奕琛心里有丝莫名的难受，孔慈音那样不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她能怪得了谁？</p>
回到医院走廊，刘叔东张西望，疑惑道：“我给小刘打电话，他没接。”</p>
孔慈音能体会到现在无恙的心情，说道：“刘叔，我们先回去吧，安然的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可能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现实。”</p>
和沈皓烨分开后，孔慈音和刘叔一同去接霖安放学，这次，又碰见了厉墨白。</p>
不过厉墨白脸色不太好，没和孔慈音说一句话。</p>
“慈音，那个是厉墨白对吧？厉奕琛的堂弟。”刘叔的记性很好，似有所感，“没想到他现在长这么大了。”</p>
孔慈音嗯了一声，想了想还是说道。</p>
“刘叔，厉墨白给我发过一条短信。”</p>
她把短信给刘叔看，刘叔反应很平静。</p>
“这件事我回头让人查查，万一他真的和儒彬有联系……”</p>
“好。”</p>
霖安出校门的时间比平常晚了点，他垂着脑袋，也没有和往常一样叫妈妈。</p>
孔慈音有些慌张，害怕霖安一下又回到了之前自我封闭的样子。</p>
“安安，今天怎么没叫妈妈？”孔慈音温柔地问道。</p>
孔霖安拿着画笔，埋头画画，一句话也不说。</p>
孔慈音走到门外给肖晴打了通电话。</p>
“他昨天是什么样子的？”</p>
“昨天和之前一样，只有今天的反应不对劲。”</p>
肖晴笑了笑，“慈音，这是个好现象，霖安不是自闭，他是不想说。”</p>
“不想说？”</p>
“对，他自我意识逐渐苏醒，他只是不想说话，有情绪了。”</p>
挂断电话回到房间，孔慈音又耐心地问了几句，这一观察，果不其然，霖安是有情绪了。</p>
她当时眼就红了眼，不管霖安有什么情绪，这都是一个很大的变化。</p>
可是，孔慈音还没来得及为霖安开心多久，厉奕琛便又打来电话。</p>
他的声音急促，稍微有些不稳。</p>
“孔慈音，你知不知道刘无恙在哪里？”</p>
上一次听见这样的语气还是在厉奕琛担心她伤害杨清婉的时候。</p>
原来，他不是不会担心人，只是担心对象永远都不会是她。</p>
“不知道。”</p>
厉奕琛声音沉沉的，“孔慈音，你想好了再说。”</p>
孔慈音一瞬间就被气笑，她眼里泛着冷意，“我说我不知道！”</p>
挂完电话不到半小时，门铃就响了，孔慈音大概已经猜到是谁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