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廷笙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卿隽却是莞尔一笑,道:“在我看来,一个在自己丈夫死后毅然将自己姓氏改为夫氏的女人,在这片男女爱情并不怎么永恒的缔洛天地上,她是一种忠贞不渝的象征!如此,我又有何资格能轻视于她呢?”
话出,廷笙沉默了。
卿霓瞬间对母亲的崇拜到了一个璀璨高峰!
廷云则忽然感觉自己的那种心之残缺有了某种圆满的迹象!
“幸主,谢谢您。但廷笙却还是想这么称呼您。因为——一个拥有绝对强大缔力的女人,却在一个缔洛小城还是如此平易近人如此深入人心,这叫我一介孀妇如何不以尊称相呼呢?”廷笙回得很认真。
卿隽有点意外了。她可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认真!
一边的卿霓是真的有点……空白了,这真的是那木头母亲吗?这真的只是一位婳页境的妇人吗?
不像,不像!这怎么可能会是那木头母亲啊?
那木头可是问十句答十句,一直只有陈述句!
而这母亲这一接话就是与自己母亲旗鼓相当!
哪里有半分婳页境的样子啊!完全就是和母亲同页境的人嘛!
一边的廷云只是愣了愣,虽然也没想到自己母亲会这么接话,但是在他看来却又很自然。因为自己母亲骨子里本就是很磅礴的女人!
只是,因为父亲的离开,这种磅礴的性情,就慢慢开始尘封起来了。
“好吧,就随夫人吧。”卿隽省略了一个廷字。
廷笙回了一声:“多谢,幸主。”
“嗯,如果夫人确实想将拍卖园拍卖掉,我建议夫人别只卖一家。”卿隽转道。
廷笙一愣,想了想后,回:“多谢幸主!”
“好了,霓儿,我们回吧。”卿隽转声来。
卿霓回神,挽住母亲手臂,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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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远处,毛氏姐弟一直注视着这一幕。
虽然他俩没敢以缔念窥听,但是从观察上,他俩就能明白这位卿幸主是真的很赏识这廷氏母子俩。
此时毛棣更是阴沉如水,他真的很嫉妒比他年龄将近大一倍的廷笙!凭什么你一个甹主都不是的低等东西就可以获得一位高高在上的幸主青睐!
我不服!我不服!
毛小陌这会儿没有管这小弟了,因为她脑海正在回想自己父亲和她的谈话——
“陌儿,你母亲去世得早,你介意为父再续弦吗?”
“爹,您……要续弦何须过问女儿?这是您自己的事,不是吗?”
“呵呵呵呵……为父就不能听一句陌儿真话吗?”
“爹,您……到底给我和小弟看中了哪位后母?”
“如果是拍卖园廷氏,陌儿会喜欢吗?”
“不管爹要续弦的是谁,女儿都会视之如母。”
“好好好,不愧是为父的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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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着廷笙的倾城妇韵,毛小陌不得不佩服父亲那向来毒辣的眼光!这的确是一个绝好女人!
可是,可能吗?这样明显透着忠贞光晕的妇人她可能再嫁吗?
父亲啊父亲,就算你一直暗示我,让我嫁给这廷笙,可你也是很难如愿的。
“小弟,我们回去吧。”
毛棣闻言,却道:“姐,不是还有拍卖园的拍卖吗?”
毛小陌摇摇头,道:“这个,我们不会错过的。只是现在,这廷氏母子已经准备回去了。”
“何以见得?”毛棣看了看确实在转身离开的廷云和廷笙,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