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起身进西屋，从里面的书房里翻出一张纸条出来：“这是她们的地址和电话号码。”</p>
牛大嫂摆手不接：“我想请你帮个忙。”</p>
：“我们之间还用请字吗？直接说就是了。”</p>
：“我想叫你联系她俩，叫她俩年后来看看小山和小江他们。”</p>
“老大老二又都生了娃儿，他们本来就不满意各自的爹再婚，这有了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有时候一天都不说一句话。”</p>
“我经常看到小山看向村头，不是盼着他娘回来看他，就是想往外跑了，我担心。”</p>
田静应下这事，牛大嫂的忙，她是一定要帮的。</p>
牛大嫂起身回家：“我得回家看着家里的老老小小才行。”</p>
田静没去送，拨打小山娘所在厂子的电话，把牛家这一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小山娘，包括牛小嫂用她们做陪客小姐的事情挑拨牛大嫂和小山的关系：</p>
“……，小山小江懂不懂我不知道，他们后妈生了娃儿，应该感觉到爹不再是他们的爹了，这时候，我觉得他看村头，是想他的娘了。”</p>
“做错了事情，无法回头，但可以尽力弥补，不管小山小水会怎么看你们，你们都该勇敢对他们认错。”</p>
“你们可以拍着胸脯说不欠丈夫和婆婆的，但是你们亏欠了娃儿。”</p>
对面的小山娘泣不成声：“我们这就回去，不论别人怎么瞧不起我们，我们要亲口对娃儿说声对不起。”</p>
田静叹口气道：“不知道是牛小嫂有良知还是不敢彻底惹火牛大嫂，她没有对外人说起你们的事情。”</p>
“不过牛家人都知道，如果想离娃儿近一些，我也可以安排你们住在县里。”</p>
“谢谢。”小山娘道谢：“等我们回去和小山小江见了面，再做决定。”</p>
……</p>
年三十，李家年夜饭坐满了两桌。</p>
李母笑盈盈地向儿孙和曾孙子们举起饮料杯：“为我们李家的繁荣昌盛干杯。”</p>
“干杯！”</p>
“干杯！”</p>
吉庆吉祥带着吉年吉羊一起举杯跟着太姥姥喊着。</p>
萱萱坐在姑姥爷给打制的儿童椅上，举着手里的塑料空杯子：“干。”</p>
十一个月的于思霁小盆友把手上的塑料杯子敲打在困住自己儿童椅上。</p>
李家二代六人和三代十二人举杯。</p>
“干杯！”</p>
干了一杯后，李母开始发红包。</p>
发到黎婉婷时，叫她加油，尽快给李家四代增添新人。</p>
发到李惟语和李惟新时，催促堂兄弟俩加油，免得将来生的娃儿太小，又像他们似的，成了哥哥姐姐的出气筒。</p>
堂兄弟俩郁闷。</p>
一个是真心不想找。</p>
一个是真心想找找不到。</p>
特别是今年多得了一个红包，却要多发出去两个红包，更郁闷。</p>
陈安很开心：“姥姥，明年我一定把女朋友带回家来，后年我要结婚。”</p>
“好！”</p>
李母笑得见牙不见眼：“姥姥可就等着了。小语，大后年轮到你，然然，大大后年轮到你，到时候，你们不带女朋友回来，不准进家门。”</p>
李惟语和李惟新一起瞪着小表哥，太损了，不但踩着他们巴结姥姥，还给他们下了套。</p>
陈安昂着脑壳斜眼看两个表弟，自己无能还怪别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