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小童拿着几张小木牌到柜台前,嚷嚷着要换茶。</p>
柜台前的江泛月接过几张木牌,数了数,见的确凑够了十个,便笑吟吟地将木牌扔到一旁的回收桶里,问,“几位小郎君,想喝些什么?”</p>
几个孩子显然是刚从学堂回来的,身上还背着书,几人围在柜台前商量了一会,为首的那个道:“就要多芒小丸子吧!”</p>
“好嘞,几位小郎君稍坐片刻。”江泛月说着,让赵承引他们入座,又对裴嬷嬷道:“给他们多做一些吧,分量少了怕是不够分。”</p>
“是。”</p>
正说着,门外却突然闯进一波人,个个身材魁梧手拿利器,将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p>
江泛月心中一惊,怕是来者不善。</p>
果然,下一刻人群中就走出一个大汉,捂着肚子指着江泛月骂,“小娘子,我昨儿个喝了你家的茶,便腹痛不止,你可要给我一个说法!”</p>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一惊,宾客们面露诧异,顿时都放下了手里的茶。</p>
江泛月从柜台前走出来,正要上前,赵承兄弟却拦住她道:“姑娘小心。”</p>
“无事,”江泛月不顾他们的阻拦,上前道:“这位郎君,您何出此言呢?昨日宾客虽来往众多,可我却从未见过您,您可否来错地方了?”</p>
“呵,你还想抵赖不成?”</p>
江泛月心知这就是个来找茬的,话锋一转,问,“好,郎君说是便是,我们小重山会给每位客人发一个小木牌,不知郎君今日可有带来?”</p>
“什么木牌子,压根不知道!你莫不是想推卸责任?”那大汉凶神恶煞地道。</p>
“咦?这便奇了,”江泛月说着,转而望向身后的宾客,道:“诸位贵客,小店虽然刚开业不久,虽说不能与别的大酒楼相比,但也算是严谨了,</p>
没有发牌或少盖章的事情可是从来没有做过的,这一点,店里的客人都可以作证。”</p>
店中的客人纷纷举起手中的木牌,点点头道:“对,我们都有这木牌!”</p>
“我记错了,我有,不过回去就弄丢了,不行吗?”那大汉依旧强词夺理。</p>
“好,没事,那郎君可否告诉我,您昨日喝得是什么茶,这总不会忘记吧。”</p>
那大汉思索一会,随意说了个庐山云雾,末了又道:“我就是喝了这茶才肚子疼的。”</p>
此话一出,店中宾客哈哈大笑起来,一坐在临近门口的白衣书生道:“这位郎君,您有所不知,小重山的卖点就是新奇,像这种名贵却寻常的茶这里可是没有的。”</p>
“什么?没有?”那大汉将这话在口中滚了一遍,皱着眉道:“我管你的,懒得和你们多费口舌,兄弟们,给我砸!”</p>
江泛月心知这人应该是故意来搞事的,但不知是谁指使的。</p>
赵承两兄弟见他们要强闯,亦是不甘示落,正想拿家伙,却见外头又来了一队人马,身上着黑甲,一看就是邺王府的侍卫。</p>
“姑娘,府里来人了。”谭嬷嬷激动到。</p>
王府侍卫训练有素,没两下便将来闹事的人全部撂倒,那大汉被一个侍卫按倒在地,满脸痛苦道:“别、别扯我胳膊啊!要脱臼了!”</p>
侍卫首领上前,对江泛月道:“姑娘,怎么处置?”</p>
“定是有人指使他来捣乱的,将人都带下去,一一拷问,务必要问出幕后主使是谁。”</p>
“是。”那领头的一招手,便有人将闹事之人一一带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