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顾不得若是被江越发现会怎么了，她满脑子中便是杀了他。</p>
“呵。”</p>
姜帆回头瞟了一眼疯癫的曾馨。</p>
“今日怎么不装了？因为恼羞成怒所以暴露本性了吗？”</p>
曾馨被他的一眼瞪退，才突然意识到姜帆根本不是怕的人，他若是真发起疯来，亲手弑母也是可能的！</p>
她有些后悔刚刚脱口而出的话，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由不得她了。</p>
曾馨当即下了决定，在姜帆还没有起了真正杀意之前，她必须尽快离开。</p>
“郝炎！若是他不死，你的命可就不保了！”</p>
她丢下这句话，便趁着空挡毫不犹豫地钻回马车，跑了！</p>
姜帆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心中涌出无限的嘲讽。</p>
这就是他的母亲，亲生母亲。</p>
“你……”</p>
被曾馨话提醒的壮汉却迟迟没有动手，还呆呆地看着他手中的剑。</p>
“这剑是你的？……”</p>
姜帆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手中的剑，这是四年前李老先生第一次教他剑术的时候给他的，并叮嘱他要好好用。</p>
“是我的，怎么？”</p>
郝炎闻言，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语气越发急切。</p>
“那你是谁？你叫什么？”</p>
他挑了挑眉，看着对面的郝炎。</p>
“你替曾馨杀人，嫁祸给我，竟然不知道我是谁？那也太可笑了吧？”</p>
郝炎目光一滞，不敢相信耳中的一切。</p>
“你是说你就是姜帆？你就是齐王府大公子姜帆？！”</p>
他狠狠地甩了甩脑袋，似乎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一般。</p>
可姜帆却听出了不对劲，他和蔡公公一样，知道他是姜帆就很吃惊。</p>
难道？……</p>
姜帆一边观察着他的神情，一边刺探道。</p>
“你认识这把剑的主人？”</p>
蔡公公老奸巨猾，绝对不会告诉他真相，若是能从这壮汉口中得到些信息，就好了。</p>
可他注定失望了。</p>
郝炎低声喃喃了一会他的名字，最后抬起头，目光变得坚定了很多。</p>
“不，我不认识你，你是齐王府的大公子，这就很好了，你不必知道其他的事情，只是我很后悔，若知道姜帆是你，我一定不会答应曾馨，将你拖入这泥潭中。”</p>
姜帆眯着眼，又是这样，他们究竟知道关于自己的什么事情？</p>
郝炎深深吐了一口气，满脸懊悔。</p>
“我是杀了陆文的凶手，你带我回去，便能从这件事中彻底脱身了，若是有下辈子，我再来偿还我的错。”</p>
“不……”</p>
姜帆看了看手中的剑，又看了看对面的郝炎。</p>
他似乎极为后悔对自己出手，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的命。</p>
“你告诉我，你怎么让陆武相信是我出手的？”</p>
郝炎极为配合，立刻就解释道。</p>
“我会易容，曾馨让我伪装成你的样子，还特意要求我留下了陆武这个活口，就为了能够指认你。”</p>
“呵。”</p>
姜帆摇了摇头，曾馨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又肆无忌惮，断尾极快，不会留下任何证据。</p>
就算有了郝炎的证词，他也没办法让曾馨伏法。</p>
“你想要偿还你的错，就别等下辈子了，这辈子就还了吧。”</p>
能让曾馨偷偷藏在这里的郝炎，必定身手不比凡人，更重要的是他似乎认得自己，若是就这么送进大狱赴死，也太可惜了。</p>
郝炎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紧张地捏住刀柄。</p>
“若是我不去自首，公子你便只能背着这黑锅，陆武不会改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