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p>
、宣王妃</p>
!</p>
”</p>
婢女立于门口,“燕王殿下的书信到了。”</p>
“智均的书信,快,快呈进来。”</p>
李太妃面露喜色,激动不已。</p>
如今她的儿子中,留住在新锦的便只有燕王殿下,他也是最有声望的亲王。</p>
李太妃拆开信件,迫不及待的阅读起来,随着目光的下移,脸色却是越来越差的。</p>
“母妃</p>
!</p>
”</p>
向颖担心的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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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五弟在新锦遇上了什么困难?”</p>
“哪有什么困难</p>
!</p>
”</p>
李太妃怒的撕碎信件,“这个不中用的东西,竟然自请护送十里红妆前往夏国。”</p>
“不中用的东西,白白浪费我的期待。”</p>
“他在新锦,做些什么不好,偏偏要去接这些差事。”</p>
“好不容易去平了凉城之事的,得于回到新锦,可这蠢东西,又要离开新锦。”</p>
向颖低头收拾着稀碎的信纸,“母妃,五王弟,许是有自己的考量。”</p>
“他有什么考量的</p>
!</p>
”</p>
“会舟被元氏迷了心窍,甘愿放弃一切,替季九曦卖命便算了,智均怎么也如此不中用了。”</p>
向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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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如今陛下背后有暗组织尘宫,或许,现在避其锋芒,是明智之举,日久天长的,总能寻到机会的。”</p>
李太妃听不进这些劝说之词,满脑袋朱太后那幅高高在上的姿态,被那幅姿态压制了几十年年,她早就厌恶了,日夜想着取而代之。</p>
可如今,时机到了,儿子们却一个个不争气,还未出击,便是放弃,一个个的要做忠君之臣,她心里那个气啊,是恨不得焚尽一切。</p>
李太妃坐在祠堂里,看着供奉的香烛,恼羞成怒之下直接砸碎了香台。</p>
“先帝,我李家军,也是立下赫赫战功的,您当初为何不立我的孩子为太子?”</p>
“先帝,您糊涂啊,您看看您的两个嫡子,把季国的江山搞得乌烟瘴气,为了争夺一个女人,哥哥算计弟弟,派人暗杀,弟弟囚禁兄长,谋权篡位,您的嫡子,您的两个嫡子,德不配位,季国的江山,要葬送在他们二人之手。”</p>
向氏听到祠堂的动静,默不作声的退下。</p>
向氏来到庭院,喊来婢女,“秘密回锦一趟,看看宫中,到底是如何情况。”</p>
夏氏为后多年,除了无所出外,并未有什么过错,自请废后,到底是有什么隐情呢。</p>
新锦皇宫。</p>
皇后殿,夏春谷一身灰色长服坐在窗前,脸上未施粉黛,发髻上,只有一木簪子,十分素雅。</p>
“皇后,元……元主儿来了。”</p>
宋锦轻步上前,小声的禀告着。</p>
夏春谷罢了罢手,“宣她进来。”</p>
元笙一双手还未好,连日敷药,身上药味很浓,她刚一入门,夏春谷便闻到了那药草味,忍不住蹙了下眉头。</p>
“见过皇后。”</p>
元笙一双手作揖行大礼。</p>
“起来吧。”</p>
夏春谷转身看向她,“掀开衣袖看看。”</p>
元笙一不明所以,但还是掀开了两手的衣袖。</p>
衣袖掀开,那双小巧的双臂露了出来,和以往的白嫩细滑的手臂不一样,现在的手臂,到处敷贴些药粉,透着那药粉,依稀可见那些伤痕。</p>
她当初,并不是做做样子的划伤手臂,而是用了力气的,那些疤痕,显然不浅。</p>
夏春谷见着那疤痕,心里抽痛了一下。</p>
“元笙一,这些疤痕,不轻,可能会留下永久的痕迹,可有后悔那晚替他求情了?”</p>
元笙一目光坚定,“不悔!</p>
”</p>
“春谷,奈何圣水是我提出来的,如今出了差错,也该由我来承担。”</p>
“你心里若还有什么怨气,可以说出来,是我对不起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