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第737章 双赢你都不肯？八本书里藏着何家秘方？（二合一章）
emsp;emsp;戚勇看到方言把主动权掌握后，何书杰也开始跟着在一旁闹腾。
emsp;emsp;完全不顾及自己和他家里这么多年的关系。
emsp;emsp;他一瞬间想了很多。
emsp;emsp;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才会让这小子前后变化如此之大？
emsp;emsp;难道就只是因为方言在协和的关系？
emsp;emsp;可惜老何没有过来，要不然也可以当面问问。
emsp;emsp;现在想起来，这狗东西是不是故意不来的？
emsp;emsp;戚勇无语了，不过他怎么说也是儿科的主任，在这里闹腾肯定是有损形象的，所以只能说道：
emsp;emsp;“行吧，转院没问题，不过手续不能少。”
emsp;emsp;“咱们去办手续吧。”
emsp;emsp;说罢，他看向方言问道：
emsp;emsp;“方言贤侄知道规矩吧？”
emsp;emsp;方言皱起眉头：
emsp;emsp;“戚主任说的是什么规矩？”
emsp;emsp;戚勇说道：
emsp;emsp;“转院流程的规矩啊！”
emsp;emsp;“患者家属提出申请，然后上交到医务科，报请院长或者副院长批准，然后联系接收医院，告知患者的基本病情、预计转院时间等信息，征得转入医院的同意，并确定是否有床位及合适的科室接收患者。”
emsp;emsp;“然后原医院会整理患者的病历摘要，包括主要病情、检查结果、治疗过程等关键信息，以便随患者转至接收医院，让接收医院的医生能够快速了解患者的病情。”
emsp;emsp;“最后在转院之前，家属需要与原医院结清相关医疗费用，包括住院费、治疗费、药品费等。”
emsp;emsp;方言看向戚勇，问道：
emsp;emsp;“是这里哪条有什么困难吗？”
emsp;emsp;戚勇说道：
emsp;emsp;“当然没有了，你们只要不嫌弃麻烦就行了。”
emsp;emsp;说完他顿了顿：
emsp;emsp;“哦，对了，你还得去协和接收的科室，找你们医院主管人员过来，和我们确认信息。”
emsp;emsp;“我就是。”方言说道。
emsp;emsp;“你？”戚勇听到方言的话，整个人有些懵逼。
emsp;emsp;方言是主管人员？
emsp;emsp;开什么职业玩笑。
emsp;emsp;他不过就是个愣头青，只不过就是刚好碰到治好了个侨商，然后就被中侨办的领导看上了。
emsp;emsp;他二十出头能够当主管人员？
emsp;emsp;他以为是战争年代，二十出头就能当军长啊？
emsp;emsp;“噗嗤……”一声，戚勇笑了出来。
emsp;emsp;对着方言说道：
emsp;emsp;“方贤侄，你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万一我当真了，到时候你下不来台可怎么办？”
emsp;emsp;方言看着戚勇笑，他也跟着笑了，说道：
emsp;emsp;“呀，戚主任你人还怪好的呢！”
emsp;emsp;戚勇说道：
emsp;emsp;“行了，既然说转院，那咱们就公事公办，规矩不能坏，我要为患者的生命负责。”
emsp;emsp;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
emsp;emsp;方言点点头，然后从大衣掏出一张工作证：
emsp;emsp;“诺，这是我的工作证，上午的时候刚领的。”
emsp;emsp;戚勇看到协和那个大红章，还有方言的一寸照，然后他皱起眉头接过手，看清楚职务一栏：
emsp;emsp;“协和中医科室名誉主任医师？”
emsp;emsp;“嗯。”方言点点头。
emsp;emsp;然后问道：
emsp;emsp;“您不会质疑我工作证件是假的吧？”
emsp;emsp;老实讲，戚勇刚才还真生出这么个想法来。
emsp;emsp;不过听到方言问他后，戚勇立马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emsp;emsp;方言又不是傻子，肯定不能拿这种事儿出来忽悠人，要不然事情传出去，倒霉的就是他自己了。
emsp;emsp;所以方言大概率是真的。
emsp;emsp;二十几岁当上了主任？
emsp;emsp;自己混了大半辈子才混到这个位置上，这小子20出头的年龄……
emsp;emsp;等等，名誉主任？
emsp;emsp;名誉是什么意思？
emsp;emsp;戚勇很想问问，但是他也不知道协和在搞什么名堂。
emsp;emsp;现在为难方言，对他也没啥好处。
emsp;emsp;最后只好把事儿被埋在心里，开始走流程。
emsp;emsp;申请表是方晨帮忙代笔的，主打就是一个快。
emsp;emsp;经过训练后方言感觉方晨已经堪称人形写字机了，申请内容是方言讲出来的，结果他写的飞快，方言说完后，他就已经写完了。
emsp;emsp;果然写小说没有一个字是白写的。
emsp;emsp;然后就开始走流程，方言签了几个字，表示接受，然后不算贵的住院费他也去直接帮着结了。
emsp;emsp;反正多的都给了，也不差这三瓜两枣的了。
emsp;emsp;就当是千金市骨了。
emsp;emsp;到时候万一大表哥在家里发现点什么东西，也好让他优先想到自己，给自己送上门。
emsp;emsp;至于戚勇这里的东西，方言知道暂时是拿不过来了，除非遇到合适的机会，比如有侨商孩子，或者某位的孩子，生病了没办法治疗，找到他了。
emsp;emsp;到时候方言就借机会，给领导说自己外公传承的事儿。
emsp;emsp;到时候戚勇不给都不行。
emsp;emsp;都不用人家领导亲自出手，他们江院长就会找他说事儿。
emsp;emsp;不一会儿，手续就办完了，方言也看到了大表哥家里的小儿子。
emsp;emsp;这个时候，他咳嗽得十分厉害，呼吸急促而困难，嘴里散发出难闻的气味，牙龈已经发生腐烂，颜色呈现出紫黑色，很容易出血。
emsp;emsp;就和之前表嫂说的一模一样。
emsp;emsp;而且孩子精神状态萎靡不振，身体软弱无力，面色晦暗没有光泽，显得呆滞。
emsp;emsp;方言检查了一下脉象细数，舌光无苔，舌质红绛，尖有刺。
emsp;emsp;这是痧毒合并牙疳。
emsp;emsp;痧毒多因外感时邪、疫疠之气，或因饮食不节、情志内伤等因素，导致体内气血运行不畅，热毒内蕴而形成。
emsp;emsp;中医认为，痧毒一旦形成，会阻滞经络气血的运行，导致气血不畅，脏腑功能失调。比如，痧毒阻滞在经络中，会引起肢体疼痛、麻木；侵犯脾胃，影响脾胃的运化功能，出现胃肠道症状；上扰心神，则可导致烦躁、神昏等。
emsp;emsp;牙疳是中医病症名，主要是指以牙龈糜烂、溃疡、齿龈出血、口臭、牙齿松动，甚至脱落等为主要表现的病症。
emsp;emsp;之前外公的书里就说过，‘痧毒之邪炽盛，燔灼于气分、血分之间，阳明毒火循经上炎，已成牙疳重症，深恐猝然变化’。
emsp;emsp;意思就是说，痧毒这种邪气极其强烈旺盛，在气分和血分之间像烈火一样燃烧、煎熬，阳明经的毒火沿着经络向上逆行引发炎症，已经形成了牙疳的严重病症，这时候就该担心小孩子突然出现病情的急剧变化了。
emsp;emsp;另外他医案上还写过，麻疹合并牙疳，多见于正气衰弱、热毒炽盛而口腔不洁者，若治疗稍急，邪毒猖獗，势如走马。
emsp;emsp;此外方言记得清朝医家秦昌遇写的《幼科金针》中有记载：“走马疳，其名有五。初起因热奔上焦，口焦出血，名曰臭息；次第齿黑，名曰崩砂；致于断根，名曰溃槽；热血迸出，名日宣露；甚者牙皆脱落，名曰腐根。”
emsp;emsp;意思就是，小孩儿的走马疳，它有五种不同的名称阶段。最初发病是因为体内的热邪急剧向上攻窜到上焦，口腔干燥焦灼并且出血，这种情况叫做“臭息”；接着发展下去，牙齿逐渐变黑，此时叫做“崩砂”；再发展到牙齿根部受到侵蚀破坏，就叫做“溃槽”；当有热邪的血液突然大量涌出时，叫做“宣露”；病情最严重的时候，牙齿都脱落了，这种情况叫做“腐根”。
emsp;emsp;在这个病例中，大表哥家老幺的病情已经发展到了“崩砂”的阶段，这属于体内热邪炽盛，灼烧气血，同时胃火向上逆行引发炎症的病症。
emsp;emsp;所以采用清热解毒、凉血的方法来进行治疗，到了后期，再着重调养他的胃阴，这样才能把他治好。
emsp;emsp;这些在外公的医案里面都写的有。
emsp;emsp;小孩子看病的难点，其一是沟通，其二就是开药的量。
emsp;emsp;而方言拿到外公大量的议案做参考，基本上在这块儿心里就已经有数了。
emsp;emsp;还没走出医院，方言心里都已经想到药方应该怎么开了。
emsp;emsp;不过就在他们下楼没多久。
emsp;emsp;戚勇突然又追了上来。
emsp;emsp;他没找方言，而是拦住何书杰，对着他问道：
emsp;emsp;“书杰，你是不是还忘了个事儿？”
emsp;emsp;正急着将自己孩子往协和送，何书杰有些懵逼的问道：
emsp;emsp;“嗯？什么事儿？”
emsp;emsp;戚勇说道：
emsp;emsp;“你爸说的，在家里发现了你外公的一些书，那些书呢？”
emsp;emsp;何书杰看了一眼方言手里提着的袋子，然后说道：
emsp;emsp;“哦，被我妈引火了。”
emsp;emsp;“烧了？！”戚勇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emsp;emsp;他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emsp;emsp;“不是，你们怎么能烧了呢！？”
emsp;emsp;何书杰不爽的说道：
emsp;emsp;“烧了就烧了嘛，是我们家的东西，又不是你的，你急什么？”
emsp;emsp;戚勇被何书杰的态度整得有些火大。
emsp;emsp;他强忍住脾气，质问道：
emsp;emsp;“不是……那你们都答应给我了，现在说烧了？”
emsp;emsp;说完他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emsp;emsp;“你说实话，到底那些书去什么地方了？不是送给其他人了？”
emsp;emsp;何书杰摇摇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emsp;emsp;“没有，真烧了。”
emsp;emsp;“你不信你去我家里找我爸问问呗。”
emsp;emsp;听到这话，戚勇皱起眉头：
emsp;emsp;“早不烧晚不烧，偏偏这个时候烧了？”
emsp;emsp;何书杰耸了耸肩：
emsp;emsp;“那可不就是巧了嘛。”
emsp;emsp;“行了，我这忙着去协和呢，就不陪您了。”
emsp;emsp;这时候戚勇转过头看到方言手里提着的口袋，那是之前方言用来装贡品的，现在里面放着外公的八本医案，还有一本注解。
emsp;emsp;口袋的轮廓里，一眼就能看出是书。
emsp;emsp;戚勇对着方言问道：
emsp;emsp;“方言贤侄，书是在你手里吧？”
emsp;emsp;方言笑着看向戚勇，问道：
emsp;emsp;“戚主任？我表哥都说了，你干嘛不信他？”
emsp;emsp;戚勇沉吟了一下，然后对着方言说到：
emsp;emsp;“书你给我，我可以给你钱。”
emsp;emsp;方言对着戚勇说道：
emsp;emsp;“正好您说道这事儿，其实我也想和您做个生意，您把我外公的书全给我，开个价格，我绝不还价。”
emsp;emsp;“你……”戚勇瞪眼。
emsp;emsp;方言一脸坦诚的说道：
emsp;emsp;“我诚心的。”
emsp;emsp;戚勇眯眯眼睛：
emsp;emsp;“我就知道，书就在你手里。”
emsp;emsp;方言摇摇头：
emsp;emsp;“嗐，戚主任，话说透就没意思了。”
emsp;emsp;“难道你这么说，我就会必须把东西给你？”
emsp;emsp;戚勇说道：
emsp;emsp;“我是大弟子，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
emsp;emsp;方言乐道：
emsp;emsp;“您真幽默。”
emsp;emsp;“东西从来就没说过要传给你，凭什么就说本来就是你的？”
emsp;emsp;“我们自己家里亲属都不能留，就得全归你了？还有这么霸道的规矩？”
emsp;emsp;“……”戚勇也知道是自己激动失言了，只好不说话。
emsp;emsp;只是他脸色黑的可怕。
emsp;emsp;方言想了想，对着戚勇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emsp;emsp;“这样把戚主任，您不就是想看我这里的书吗？”
emsp;emsp;“书可以给你。”
emsp;emsp;“嗯？”戚勇一怔，没想到方言居然松口了。
emsp;emsp;“什么条件？”他问道。
emsp;emsp;方言说到：
emsp;emsp;“简单，其实没什么过分条件，只需要你拿我外公其他的书来交换，咱们换着看，平等交流他老人家的知识。”
emsp;emsp;“怎么样？这可是双赢！”
emsp;emsp;其实方言本来以为对方会考虑一下，结果没想到戚勇想都没想就摇头说：
emsp;emsp;“那不行！”
emsp;emsp;方言皱起眉头：
emsp;emsp;“为什么不行？”
emsp;emsp;戚勇摇摇头：
emsp;emsp;“总之就是不行。”
emsp;emsp;其实他为什么不答应，也很好猜。
emsp;emsp;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看秘籍，保持他自己一个人在业内的优势。
emsp;emsp;方言想到老邓头说过，外公还有个徒弟叫林勇胜，在积水潭医院中医内科当主任。
emsp;emsp;戚勇这里说不通，自己去那边试试也行。
emsp;emsp;他也懒得在这里浪费口水了，点头说道：
emsp;emsp;“好吧，那就此别过。”
emsp;emsp;说完对着其余人招呼：
emsp;emsp;“表哥，表嫂，走了。”
emsp;emsp;“……”戚勇有些错愕，没想到方言这么干脆。
emsp;emsp;不过他也没办法，只好看着人离开了这里。
emsp;emsp;……
emsp;emsp;随后方言他们坐公交到了协和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