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满意?”【欺诈】的语气里充满了揶揄。
“可是恩主大人!”程实急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啊!”
“嗤——
在我这里,诡辩可没用。
你应该说此时此刻这枚戒指才属于你,而在这之前,即使它在你手里,也并不属于你。
别忘了,【秩序】是我的囚徒,只有当我将这枚代表着【秩序】从属身份的戒指赐予你,你才真正拥有了它。
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
有!!!
问题可大了去了!
到底是谁在诡辩啊!?
您这一来一回,拿着戒指在您的手里倒个手就成了我的赏钱了?
我看您这赏的不是钱,是巴掌吧!
这一巴掌打在我脸上,不,打在我鼻子上,把我鼻子都扇红了。
程实无可奈何的摸摸鼻子,甘拜下风。
“得了便宜还卖乖,未经我的同意私见我的囚犯,背离自我信仰还妄图代行其他神明的意志,以上种种皆是罪大恶极,我没判你个渎神之罪,便是对你最大的奖励了。”
“等等!”程实又急了,他指着可塔罗,据理力争道,“是可塔罗带我见的【秩序】,这怎么不算是您的同意呢?”
可塔罗听到这话后,立刻站直了身子低头不语,权当没听到程实在说什么,那意思也显然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开玩笑,恩主不在自然是听大人的,可我也说了,那是“恩主不在”的时候。
如果恩主在场,该听谁的,我忠心的可塔罗还是有分辨能力的。
所以抱歉了程实大人,你这个“大人”还不够大。
“......”
见可塔罗就这么放弃了对自己抗辩的支持,程实犹自不甘心,还想“据理力争”,可那双眸子再没给他机会,而是嗤笑一声道:
“过度的恩宠让小丑迷失了自己。
你该好好照照镜子,把自己认认清楚。
行了,此间事已了,快滚吧。
看到你身上这身【秩序】的味儿就心烦。”
说着,也不管程实再问什么“您要如何处置【秩序】”,亦或“对甄欣您又是怎么想的”这茫茫多的问题,直接将小丑扔下了神殿。
而就在程实消失的一瞬间,可塔罗自觉地迈着步子走出了神殿,为殿内的恩主关上了大门。
他有预感,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一个小小的仆从能参与的了。
而当【混乱】的神殿重归宁静后,【欺诈】再次转过那张神座,看着被囚禁的法典,嬉笑道:
“【秩序】怎么没落至此,连我信徒的话也相信了?
你不会真以为他会代行你的意志,为你守护这寰宇的秩序吧?”
【傲慢(秩序)】恢复了傲慢,祂同样讥嘲的注视着这位久不得见的“典狱长”,冷哼一声道:
“【欺诈】,你似乎忘记了我的身份。
哪怕我只是【秩序】的碎片,但同样是【秩序】。
这寰宇间有谁在靠近【秩序】我一清二楚。
比起嘲笑我,你不如好好问问那位被你注视且偏爱的信徒,问问他为何在各种肮脏伪装下的纯净心田里,居然还种着一份真正的秩序。
等你问到答案的时候记得回来告诉我,我也很好奇。”
“......”
听了这话,那双眸子不嘻嘻了,就连高翘的眼角也垂了下来。
祂好像破防了。
见此,【傲慢(秩序)】又补一刀:
“我期待着他为寰宇重建秩序的那一天。”
“你在做梦!”
“是啊,我早就开始做梦了,从踏入欲海的那一刻起,我的梦就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