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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禺郡
“家主....咳咳咳咳!”阿大掩着嘴剧烈咳嗽,他入越境后,就害了热病,蜀地乾燥,就算阿大常年行商,也没到过如此恶劣的环境,他仰在席上,满眼歉意的望着卓王孙,
卓王孙年纪虽大,但身体倍儿棒,看不出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我对不住您,咳咳咳,跟您出来....本是要伺候您的,现在反倒是....咳咳咳咳!”
“不必多说了,”卓王孙喂着阿大吃浓稠黑色的汤药,“喝下好好休息,喝完睡一觉就好了,唉,也怪我,把你带到这穷山恶水,看你命都掉了半条。”
阿大摇摇头,这药苦得狠,他也一滴不剩的都喝完了,心里极愧疚,觉得对不起家主,想就在这一死了之,不拖家主的後腿,但反想到,家主孤零零的一人在此地毫无援助,只有自己这一个臂助,恨不得折寿也要让身体好些,心情复杂得很。
看着阿大将药服下,卓王孙暗松口气,笑骂道:“你他娘的也挺硬实,方才,我闻着这药比他娘的马粪都臭,要是我可喝不下去一点,良药苦口,这药都臭成这样了,肯定能治好你的病,哈哈哈哈。”
卓王孙说着说着自己大笑起来,他便是有时刻乐观的能耐,活着就开心,阿大面带微笑,脸色确实是好了不少,
正说笑间,一豆蔻女子拨帐而入,卓王孙耳朵一动,回身笑道,“福璐璐,你来了。”
越人与中原的建筑风格大不相同,多是干栏式建筑结构,因为越地潮湿,用这种结构能隔离湿热,再者地上多毒虫,起木楼也安全些,
卓王孙口中称为福璐璐的女孩,一看便是越人,五官肤色与中原人大不相同,断发短衣,都是因气候关系的打扮,短衣是因湿热,断发也是因潮湿蚊虫多,而此因地域环境特点的风格,在中原看来,是落後的象徵,
“我...不叫这个...唉,药,好用吗?”
福璐璐汉话说的不好,连说带比划才能说明白,福璐璐是卓王孙给她取的名,人家真名肯定不叫这个,卓王孙嫌麻烦就音译过来了,
闻言,卓王孙比划了个大拇指,又把盛开药的容器凑到鼻子前,皱眉捏紧鼻子扇风,老卓是个帅老头,又故意耍宝,把福璐璐逗得一笑,
福璐璐又是连说带比划,
“只剩一晚...你们...要走。”
“我有钱,给你,我朋友要多休息。”卓王孙掏出一块银锭,福璐璐摆摆手示意不要,卓王孙愣了下,猜测这种货币可能在越地不流通,想到手边也没什麽值钱的东西,好女儿送自己的扳指绝对不能送人,想了想,卓王孙腰间的玉佩,这是他最後的保命钱,
阿大费力的伸出手,“家主,这个不能给...咳咳咳!”
卓王孙拨开阿大的手,“死物还能比命重要?”又看向福璐璐,“这个能买很多你想要的东西,给你,我们在这儿多住几天。”
福璐璐又摇头。
卓王孙呵了一声:“看不出来啊,你长得挺老实,胃口倒是不小,这都不满意?”
“我什麽都不要....我也很想留你们...”
福璐璐面带歉意,卓王孙听明白了,越地对汉人很有敌意,自己留在这,只会连累福璐璐,他并非见利忘义之人,认真道:“行,过一夜后我们就走。”
说着,卓王孙心中自责,早听说越地险峻,自己太小觑了,没做什麽准备,就将阿大领了进来,若不是碰上越女福璐璐,阿大就死在这了,
自责归自责,可从脸上却看不出,
福璐璐一看就是老实人,手指搅在一起,因愧疚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汗,思来想去好一会,眼睛一亮,
“在我采茶那...有个没人住的洞...有蛇...”
说到有蛇,福璐璐又有些丧气。
卓王孙惊喜道:“有蛇没事,没人最好,能给我们寻个落脚的地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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