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关系,不过就是等一等。
裴依依来时还有热光,坐了不知多久,热光变成灯光,一群小飞虫刚好在裴依依头顶绕,她烦得慌,走几步离路灯远了些,刚坐没一会,胳膊被蚊子叮了两个大包。
天咯,痒死了!
打开手机手电筒去照,刚看清楚被叮咬的地方,手机响了,关机了。
没电了!
裴依依懊悔己刚才不该一直玩手机,如果沈意突然来电话怎办?她试图再开,但耗电太严重,屏幕刚亮就灭了。
几秒的功夫,蚊子又贴上来,裴依依痒得跳,再换一个地方,没几分钟又是几个包,她不敢再坐,边跳边上搓着手臂,以防蚊子停留叮咬。
初秋日夜温差大,裴依依逐渐感觉到冷,只来回跑动拍打。
她以前终日低头看,后来整日想着沈意,已经很久没有停来仔细观察过这个城市,此时跳着跑着,才意识到不知是哪一天开始,蝉都不叫了。
边上种的应该是梧桐树吧,黄色的光渗透到叶片细小的脉络里,干净透亮。
裴依依抱臂取暖,弯腰寻了很久,从环卫工人来不及扫去的厚厚落叶中,找了一片认为完美的梧桐落叶。
她挺高兴,将落叶对着灯光,还没仔细去看伸延的脉络,余光瞧见了一中的校服。
裴依依连忙去看,果然瞧见是沈意回来了。
她格外欢喜,飞奔过去喊他: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