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银瓶顿生一阵竖子不相谋的愤恨,气得倒噎。
之前祁王被二姑捡回家来,请乡里唯一的赤脚医生看过一回,说虽只折了一条胳膊,真正要命的却是肝脾脱裂,气随血脱,所以吐血吐个没完。银瓶为了给他补气,一咬牙请桂娘上城里从细里当了两祖母绿环,只绞丝钏,换了百两银子。买了两整根老山参,钱等人参,半斤渣末,并当归、熟、何首乌,许多补药,天天和药一起炖给他吃,没想到就救回来这个玩意。
祁王面她的横眉冷,也不生气,散漫把身子靠在墙上,眼底有睥睨的挑衅,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红拂女都奔着李卫公。你随时都以走,回去做那好大人的妾,何必在这酸虀破毡。妾两个字不知怎有点咬牙切齿,他冷笑起来,我不是他,别指望我许你什,我也什都许不了你。
语气虽然恶劣,却也不失为一好心的警告。他疑心她根不知道举大计是一件何等残酷的事。就算她变回门的小,读过两史书,那又怎样?没握过刀,没杀过人,沙场上的淋漓鲜血没溅到己身上,看到的也不过书卷间寥寥数语,就像开在绣绷上的花,纸上谈兵,只饱了个眼福。
但他知道,如果她真的就此离开,他也并不会因此兴。
因为她救了他的命?祁王不喜这个理由。他冷冷打量着银瓶,终于给己找了一个合理的借留着她,没准以作为一个要挟裴容廷的人质。
银瓶却没有考虑到这一层,只是听他那轻佻的语气,像是亵渎了她和裴容廷的感,心里很厌恶,于是别过了脸不去看他。
她的侧脸被烛光映在面墙上,影影栋栋,不甚清晰,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