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止深,“回公司吧。”
余止深吸完了一支烟,他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
他碾灭了烟,拿出手机,接通。
“余止深,我警告你,你的婚姻由我做主。”
接听后,手机那头立刻传来男人中气十足的咆哮声,浓烈的怒意,震着他的耳膜,“立刻和那丫头给我撇清关系!听见了没有?!”
余止深微微垂首,他闭着眼睛,一手握着手机,一手轻轻摁着眉心,像是十分疲惫。
他平静的反问,“我的婚姻,凭什么由你做主?”
那头,忽然沉默,像是被他给噎了一下。
余止深冷笑,从齿关中挤出一句话,“我也警告您,别动我心尖上的人!”
…………………………
…………………………
自从那个不愉快的夜晚后,钟晚直到出院,都没见过余止深。
他应该,特别生她的气。
两个星期没见到余止深,钟晚说不上什么心情。
失落有一点,轻松,也有一点。
元九和佣人来接她出院,恰好撞上从隔壁病房出来的肖明烟。
肖明烟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嘉然,再加上想着余止深那天说的话,情绪很低落,所以脸色也不太好,苍白的厉害。
钟晚看到她憔悴的模样,竟然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和她长得真的很像。
看到神色不佳的肖明烟,像是看到了两个星期前的自己。
肖明烟看了眼钟晚身后的元九,微笑着问,“你出院了?”
钟晚点头,“嗯。”
肖明烟叹了口气,苦涩在脸上蔓延,她皱着眉,说,“可是嘉然的伤,还很严重。”
“嘉然?”钟晚一怔,诧异道,“她受伤了?”
肖明烟也有些诧异,“你不知道吗?”
钟晚住院的这段时间,基本没有离开病房。
嘉然受伤的事,也没有人和她说过,她怎么可能知道?
不过,恍惚间想起了那天的情况。
她闭着眼睛时,好像听到了两声枪响……
肖明烟观察了一下钟晚的神色,见她是真的不知情,便说,“绑匪那一枪……”
她说着,忽然顿住。
肖明烟掩唇,咳嗽了两声,继续道,“绑匪那一枪,本来该打在你身上。警察来的及时,先打伤了绑匪的手臂,所以那一枪才歪了。”
钟晚眸色微闪,耳边似乎还萦绕着男人冷漠刻骨的回答:放了嘉然。
是了,那一枪被该击穿她的胸口的。
钟晚自嘲的弯了弯唇,对肖明烟道,“抱歉。”
“没什么需要道歉的,嘉然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肖明烟抬起手,习惯性的捋过耳际碎发,声音温柔的说,“她也算……救了你一命,不是吗?”
钟晚抿唇,没有回答。
静默片刻,钟晚说,“之前并不知道她也受了伤,我去看看她吧?”
“不必了。”肖明烟拒绝的很干脆,接着,又怕钟晚多心似得,很快补了句,“她这会儿在睡觉呢。”
钟晚倒也不强求,“那就改天吧。”
钟晚回到余宅,好久不见的余小三就朝她扑了过来,欢快的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钟晚半是拖,半是拽的,终于将余小三给弄到了客厅里。
她身体还是有些虚弱,站一会儿就累,所以想坐下歇歇。
钟晚坐在沙发上,随手开了电视,一边又逗弄着余小三。
她揉着余小三软软白白的毛毛,问道,“余小三,有没有想我,嗯?”
“嗷呜~”
余小三叫了一声,用行动表示,它很想念她这个主人。
元九跟着进了客厅,见她和余小三玩的开心,不由得也笑了笑,问道,“钟小姐,午饭有什么想吃的吗?”
“随便吧。”钟晚回答的不太走心。
元九又说,“您的伤才刚好,需要好好调养身体。”
“嗯。”钟晚随口应着。
“先生这段时间都在江州出差,今晚应该能赶回来了。”
“哦。”
听到这个消息,钟晚也看不出多开心。
元九见状,便十分了然,这两位怕是又闹了别扭。
他从林检口中,知道了绑架那天发生的事。
想来,令她生气的是先生选择了嘉然小姐吧……
元九看了看钟晚,心里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替先生解释一下。
正想着,电视机里忽然插播了一条新闻。
记者身后火光连天,声音都是颤抖的,说,“江州前往港城的高速路上,忽然发生一起爆炸事件,具体情况不明,伤亡人数还待确认,请继续关注本台消息……”
这则新闻,吸引了钟晚的注意。
如果她没听错,元九刚才是不是说:余止深在江州出差,晚上会回来?
钟晚抬起头看向电视机,妄图从里面寻出一点关于余止深的消息。
“元叔,余止深不会出事吧?”
钟晚松开了余小三,急的从沙发里霍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