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第一束阳光透过窗帘打在钟晚身上,余小三偷偷的潜伏进卧室,小爪子抬起,将盖在钟晚身上的被子掀开。
“汪汪,汪汪汪!”
余小三叫了几声,喊钟晚起床。
“唔——”
钟晚翻了个身,每一处骨节都酸疼难忍,像散了架一样。
钟晚睁开惺忪的睡眼,抱着被子忍不住想,原来小说里不是骗人的,第一次真的很疼……
余小三趴在床边,见钟晚不理它,嗷呜一声又开始用爪子扯她被子。
钟晚本能的用双臂挡在身前,护住身体。
可低头一看,咦,她竟然穿着睡衣吗?
钟晚从床上坐起来,瞪了余小三一眼,笑骂道,“余小三,你和余止深一样讨厌!”
余小三抗议,“汪汪!”
这时,手机恰好震动。
钟晚循着声音,找了好久,才终于在地毯下找到了手机,怎么掉在这儿了。
看到来电显示,钟晚有些心虚,毕竟刚刚还骂过他讨厌……
电话接通,听筒那头很快传来男人低沉的询问声,“醒了?”
钟晚应道,“嗯,刚醒。”
他说,“床头柜上有药膏,昨晚上我给你擦了,待会你自己再擦一次。”
“哦,好。”
钟晚一边应着,一边好奇的去拿药膏,等看到盒子上写着【私chù专用】时,她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
钟晚正诧异呢,怪不得她身体每一个骨节都很疼,可就是那里不疼,原来是擦了药……
余止深又嘱咐了她几句话,直到听筒那头传来林检请他去开会的声音,这通电话才结束。
钟晚拿着药膏发呆,心情却有些复杂。
她坐实了这段婚姻关系,那么未来,她该做什么呢?
努力抓住余止深,努力的成为名正言顺的余太太吗?
钟晚今年22岁,她16岁情窦初开时,从未想过原来她的婚姻是这样的。
…………
港城已是立秋。
钟晚今天不用去公司,她换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衫,黑色阔腿裤,外面又套了件大衣,开车去了辅仁医院。
6层精神科,钟晚直奔姜思危的科室。
‘叩叩’
钟晚敲了门。
“请进。”
听到里面传来回应,她才推门进去。
钟晚进去时,恰好与姜思危的患者打了个照面。
对方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西装革履,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鼻梁上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瞧着就是社会精英。
他看着钟晚的脸,眸底一闪而逝一丝诧异。
见钟晚朝他点头微笑,他也回以微笑,两人擦肩而过。
钟晚坐在姜思危对面。
姜思危伸出双手,笑眯眯的去捏钟晚的脸,“嗯,让我看一看。”
她捏着钟晚的脸,上下打量,然后,欣慰点头,“不错不错,满面潮红,神清气爽,一看就是昨晚被滋润的——”
“闭嘴!”钟晚打断了她,挥开她捏在自己脸上的手,恼道,“姜思危,你为什么满脑子黄色思想呢?”
小丫头长得很清纯,为什么总要想一些不健康的东西呢。
唉,钟晚在心里叹气。
姜思危靠着椅背,喝了口水,随意的问道,“怎么样,我的药是不是很有效?今天还需要吗?”
钟晚,“……”
昨晚的第一次,钟晚觉得……好像不太美好……
虽然她也感受到了女人在情yù中的畅快,可余止深简直太变态了!
像一只饥饿了不知多久的狼,竟没有餍足的时候。
钟晚一想到,就觉得后脊骨一阵冷意。
嗯,婚姻中呢,男人不行,女人要伤心,到了某种实在无法忍受的程度,就要提出离婚。
而如果男人实在太‘行’呢,女人还是受不了。
钟晚才经历了一次,就有点受不了了。
她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杵着下巴,恹恹道,“思危,我在想,以后要怎么和余止深相处呢?”
姜思危起身,一边换衣服,一边说,“既然坐实了这段婚姻关系,那就努力的成为名正言顺的余太太呗。”
姜思危坐在桌角上,白皙的指尖调戏般的挑起钟晚下巴,朝她暧昧的眨眼,“抓紧了他的心。”
“他的心……”
钟晚喃喃自语。
余止深的心,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把砂砾,难以捉摸。
钟晚和姜思危在医院附近的餐馆吃午饭,点了三个菜。
等着上菜时,听到一记女人几近绝望的哭喊,“江惟,你不能走!”
音量不高不低,在嘈杂的小餐馆里,转瞬即逝。
可偏偏,这名字吸引了钟晚的注意。
是江惟么?
她正想着,又听到女人哭着说,“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总不能让我自己承担吧?”
“不然你想怎么样?”
熟悉的清冽男声灌入耳畔,钟晚一时没回过神。
钟晚和姜思危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她朝着门口看了一眼,便看到脚步匆匆往外走的男人。
钟晚喊了声,“江惟!”
听到声音,男人终于停了步伐。
他循着声音来源,看向她们这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