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不知道方书艺的想法。
如果知道他会嗤之以鼻。
他心里很讨厌那种叫做感情的东西。
尤其是建立更多的感情联系。
感情是个很恼人的东西，无论何种感情，它只会将人拖入深渊，除此之外，更无其它的用处。
因此，回到人间之后，他不准备再和任何人建立感情，无论何种感情。
他为方书艺设计住处，不过是要她更好地为自己干活而已。
奴隶主支使奴隶，不也得给他们吃饱了饭吗？
顾寒心里这么想，而事实上，他心底深处，已经被这个世界潜移默化地改变，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顾寒坐在床上，双手做接引之姿。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他的手心中慢慢汇聚，形成银白色的两个光球。
光球在顾寒的手心一漾一漾的，就像是装满了水的气球一样。
这时候再看窗外的月光，那月光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月光汇聚成束，就像是高处有人用手电筒照向他，而小区外面的月光明显变弱了许多。
仿佛所有的月光都被吸引来了这里。
“唉……”随着顾寒的一声叹息，月光又恢复了原样，均匀地撒向大地。
而被顾寒捧在手里的两只月光球，就像是被扎破的气球，爆裂开来，月光散发开来，将顾寒裹在其中，又慢慢地融化进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