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无息地把手指按在门上,使隔绝术沿着分割建筑的墙壁徐徐蔓延,包裹住这狭窄的房间,就像是血水渗透白纸。他听到女酒侍的呻-吟,“噢,查卡耶,你这个城主的书记官简直和老兵一样强壮!”
一个阴郁而低沉的声音回答:“我想我是这些人里最能满足你的一个,亲爱的。”
“对,那些都是小菜,你才是我的大餐。”
“那你记得刚才盯着你的那个人是谁?另一道小菜吗?”
女酒侍笑了:“你说那个傻厨子?神啊,我希望你指的不是那个吧。”
城主的书记官?萨塞尔用巫术把房间彻底封闭起来,漫无边际地想着。如果城主的书记官已经成了完全不同的东西,那么城主身边的其它人呢?甚至是城主伊塔斯·库利乌斯提亚斯他本人呢?
不过这不重要,他来这里的目的又不是拯救这座城市。他的目的是找出那个潜伏在查吉纳的黑巫师,并且搞明白他们到底在准备什么。
萨塞尔听到男人的笑声,仿佛看到植皮者在拼命克制住张开附肢的欲望。
“我是认真的,亲爱的。按我们出门时他瞪着我的眼神,我猜他没准会在半夜提着杀猪刀等着收拾我呢。”
“我会和他谈谈,他可能......有些嫉妒。”女酒侍犹疑着开口道。
“说到嫉妒,如果你回到勒斯尔,萨塞尔。”在他准备推门而入时,米特奥拉突然开口:“我说是勒斯尔,贞德殿下长大的地方。虽然可能会有一些人对你表示佩服,但我也相信,会有许多年轻的骑士不分日夜地提着剑找你决斗。”
“也许我能说服他们呢?”萨塞尔回头。
“我只是提出意见,一种可能性。”她轻飘飘地说,“谁也无法猜出事情会变成何种样子,人生当中,惊喜是非常重要的。”
“这是你给我的惊喜吗,米特奥拉?在这种时候?你想要我送给你一个惊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