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管家从爷爷辈儿就开始在他们家当管家,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敢说对东家说过一句谎话。
这件事只有可能是真的,既然是真的,那他们也没必要待在这里受着孔延训带来的窝火了。
江南商人们脸上的憋屈,一扫而空,全都是笑容满面的站起来走出了孔家的大堂。
走出去的时候,脚步那叫一个轻盈,浑身轻松的都感觉自己是个年轻的少年郎。
江南商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走出去,只用了一袋烟的功夫,刚才还是人满为患的大堂内。
冷冷清清。
只剩下孔延训一个人,还有那名站在屏风后面的年轻幕僚。
只不过,年轻幕僚脸上的从容淡定,变成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惨然。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他就离死不远了,在朝廷抓走孔延训以前对方就会一刀劈了他。
直到所有的江南商人们都走完了,孔延训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艰难的从官帽椅上站了起来。
作为一个刚刚及冠没有多久的年轻人,迈开脚步向外走去的步伐,蹒跚的像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腐朽老人。
就在他要跨出门槛的时候,孔家的管事慌里慌张的走了进来,惊慌失措的说道:“少爷不好了,孙家拿出了足够的纱锭。”
“小的是亲眼看见,那些运送纱锭的骡马车连一块油布都没盖全是真纱锭,还排成了长龙。”
孔延训听到自家管家的这句话,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了地上。
哪里还有半点八千重兵参将的长子风度,与那些被马由桂坑死的东林党官员,没有什么两样了。
因为孔延训知道自己完了,就是自己那个手握八千重兵的老爹都保不住他了,即便请辽东大军头之一的总兵毛文龙出面。
依然是保不住他这个孔家的单传独苗了,因为挪用军饷这件事,必然会在辽东边军内部引起极大的愤怒。
就算是朝廷不杀他,大军头之一的总兵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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