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证明自己吧,这场战争我们没有退路
“我不喜欢和没有情趣的男人说话。”
“....这是命令。”
樱满真名简单直接的拒绝,让永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他却也是同样毫不犹豫的将双方的沟通改为命令。
不同于在外界,有着受到婚约影响,却又不受婚约《双螺旋的誓言》强制性束缚的楪祈作为隔离,樱满真名在这空间里根本无法反抗永夜的命令。
“嘁....真是个粗暴、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
不满咂舌,可樱满真名却没有办法反对命令,只能耐下心和永夜聊起了daath的事情。
樱满真名本是十年前就已经死亡的人,不过因为她是夏娃,不管死多少次都能重新活回来,因为她的灵魂和daath一样是由人类意志维系的存在,根本没有办法消灭,只是缺少了肉体。
不同于daath不需要肉体直接就可以以灵魂的形态存在于世的特殊性,夏娃有着daath所没有的,足以掀起默示录的强大力量,却缺少肉体只能在这空间里龟缩着。
其实,樱满真名说的什么喜欢他,永夜是抱有严重的怀疑和敬谢不敏,毕竟樱满真名不同于普通人,谁知道她的感情实际上究竟是怎么样的?她的喜欢究竟是不是扭曲的喜欢?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探讨的问题
而她所言的祈的问题,却是让永夜有些头疼,可他根本没有办法消磨,以起源之石为基础所打造婚约《双螺旋的誓言》的影响,起源之石那种东西是类似于世界法则之类的产物,不管是daath还是夏娃都无法抵挡,且不可逆的。
唯一欣慰的是,至少祈是原本就喜欢他,而不是无缘无故变成这样的,只是婚约《双螺旋的誓言》变成了催化剂,加深了这种感情。
....对于加深,一般人都会高兴,可永夜的心情却是相当复杂的,否则也不会烦恼没有办法消除起源之石形成的婚约的影响。
就这样,一边谨防樱满真名,一边头疼祈的问题,然后思考daath的问题,永夜变得异常忙碌。
这一天,永夜和樱满真名的独眼交谈各种,樱满真名能了解到的神秘方面的事情,而第一大队则是在做着其实本就做好的战备,祈则是在小区的高楼上,观察自己的虚空,研究这寄宿在手上的王的力量。
夜晚的时候,永夜从空间里出来,带着外伤药和洛娜回到了住宅小区里。
“夜,这士兵是.....”
当永夜领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出现在套房门口,祈虽然不至于会认为永夜会让人来抓她,但是出于多年担任恐怖分子的本能,她却也忍不住提高了戒备。
“不用担心,她是我的部下。”
“....部下?”
“对,我是永夜上校的部下,特殊急袭部队的成员。”
永夜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将事情大致上解释了一下,因此洛娜在说话的时候,一边自我介绍着,一边主动走上前对祈伸出了手。
“我是特殊急袭部队,第二大队第四中队第一小队的队长,代号蝮蛇,一般来说本名是不能对外人说的,不过小妹妹你是上校的妹妹,所以知道也没有关系,我的本名是洛娜·伊凡诺夫斯基·尼诺尔斯,叫我洛娜姐就可以了。”
“....妹妹?洛娜?女人?”
自己莫名其妙被当成妹妹,面前这士兵还是个女人....大量莫名其妙的信息,以让人应接不暇的方式出现在了祈的面前,令祈很是困扰的在永夜和身前这看不见脸的洛娜之间来回扫视。
“女兵在军队并不少见,我的队友也都是女兵,来吧,姐姐知道你腿昨天摔伤,摔的很严重所以姐姐来背你下楼,然后我们一起去第一大队的临时驻地,反攻马上就要开始了。”
“....不要,我要夜背。”
“真是和上校说的一样,祈酱果然是个非常喜欢哥哥的孩子啊。”
被永夜灌输了不太符合事实的知识的洛娜,对祈的态度一副预料之中的模样,俯身说教道。
“这样是不行的哦?上校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而且还得留着体力在待会儿突围的时候打败叛军,必须尽可能保存体力。”
“夜.....”
理不清现状的祈,没有理会洛娜,而是将视线望向了一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永夜。
“听话,让洛娜姐姐背吧。”
“....为什么?”
“晚一点我再解释,但现在先听话,好吗?”
永夜摸了摸祈的脑袋,尽可能的安抚这孩子。
最终....虽然经常不听人说话,可却在有的时候也非常听话的祈,闷闷不乐的爬上了洛娜的背,期间则不断对永夜投射代表着不满的视线。
无视祈的视线,永夜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开路,任由身后少女对自己散发不满的气息,因为他不想让这位少女越陷越深,所以才会让洛娜来背她。
洛娜的体力很好,不需要担心背着祈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而且实际上也只是下个楼而已,到了楼底下就有两辆军用吉普车,洛娜的女子小队就在底下警戒着。
坐车回到被当成临时驻地的一座,规模较大的购物中心。
由于决战时刻的逼近,这购物中心简单改造的临时驻地里,绷着一股战场独有的紧张感。
士兵们现在正在轮班用餐和假寐,准备在攻击时刻到来的时候,将自己的状态调整至最佳的状态,毕竟突破隔离墙虽然不难,但难的是之后如何夺回政权。
在这个夜晚,当所有人都在调整自己的状态时,永夜却只是一个人坐在商场的顶部,眺望着远方有着不少goce和安全部队守护的隔离墙。
这无障碍商场不存在楼梯,全部是用斜坡或者倾斜的电梯代替楼梯,因此腿脚暂时不便,却也没有合适的拐杖,因此以电动轮椅上的祈,一路抵达了七层高的商场楼顶。
先前无缘无故被说成是妹妹,让祈很是有些不高兴。
“夜,为什么要让那个女人背我下去,而且....还说我是妹妹?”
“....不说是妹妹,我怎么解释你的存在?总不能说前恐怖分子吧?”
永夜避重就轻的选择了回答关于妹妹的问题,而不是为什么不愿意自己将祈背下去,而祈很明显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蹙着眉头往这一边靠近。
“恋人不行吗?”
“你觉得正常军人,会找一个高中生年龄的孩子当恋人吗?”
“....夜是神父,神父的话没有关系。”
“你似乎不知道....天主教神父是不能结婚的。”
没有回头,望着隔离墙的永夜,只是事务性的回复身后少女的问题。
“唉....神父不能结婚吗?”
“不能。”
“那就别当神父了。”
“....就算我不当神父,你也不过是十六岁的未成年,所以我不可能和你结婚。”
“这个国家,十六岁可以结婚。”
仿佛对这方面的法律有所了解,祈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这个国家,关于年龄方面的限制。
“我说啊,可以结婚和会去结婚,是两种概念,请搞清楚这方面的问题。”
“唔.....”
被说的哑口无言,没有办法反驳什么的祈,坐在永夜后面的轮椅上,带着浓重的不甘就这么盯着他的背影。
夜空因为最近将会有台风登陆而存在很强的风,所以云朵流动的速度很快,天空中明晃晃的月亮,时不时都会被云遮蔽。
由于云在天空中快速飘过,地面上时不时就有云的阴影划过将人群或者周边的事物的顶上,将他们掩盖在阴云的下面。
这台风前夕的大风夜里,快速飘荡而过的云阴影,为这紧绷的空气带来了一丝紧张感。
少女樱色的长发不断随着风而摇摆,但少女却没有在意自己散乱的长发,只是始终注视着身前不再遮挡面容,脱下了占卜师长袍换成了与安全部队白色完全相反的黑色,特殊急袭部队军官风衣的男人。
少女想将内心的想法付诸言语,却不知道该从何说出口,因为她并不擅长言语,而且该说的其实她都已经说了。
或许即使是说了,也没有无法将真实的想法传达出去,没有办法得到想要得到的那种回应,但是在犹豫沉默的时候,机会却随时可能消失,所以她才会将自己的感情付诸了言语,甚至是行动。
祈不明白,自己究竟要怎么做身前的男人才会对自己展现微笑,喜欢上的时候她就决定,不会再让这只能在饮酒后寂寥的抱着长刀昏睡,不仅仅是觉得他很可怜,跟是不希望他孤单一人,想让他对自己露出笑容。
她不喜欢只是看着似乎遥不可及的背影,这样的孤零零的背影让她有一种无法触及的感觉,她想要坐在旁边,想要手牵着手,想要依偎着拥抱在一起。
“......”
祈凝视着永夜的手,努力从轮椅上下来,想将想法付诸行动,但是一个不注意直接扑向永夜的后背,将坐在屋檐边上的永夜往地面上推。
眼看着祈就要触及永夜的背后,按照一般人的身体能力两人都要一起因为楪祈这不小心出现的意外,而从这七层楼高的购物中心掉下去,一起坠亡的时候......
对身后突然出现的大动静和少女的惊呼声有所反应的永夜,迅速往一旁侧身避开了这扑过来的少女,让这莽撞的少女自己往地面上飞下去。
当然,也不仅仅是这样,他不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身后的孩子坠亡。
在避开的下一刻,永夜一只手抽出腰间的长刀插入地板,一只手揽住了少女的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反应能力快到惊人的止住了少女的下落的去势,并且由于提前以长刀插入地面稳住了自己的身形,不至于因为少女突然扑过来的冲力而一起掉下去。
“我说....你这突然的从后面扑过来,难道是想和我同归于尽吗?”
低头看着被自己左手揽住了腰间的少女,永夜感觉相当的郁闷,他只是想吹吹风冷静一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要知道真的一不小心两个人都下去了,如果没有办法在空中稳住身形,或者在坠落的过程中将刀插入建筑调整好自己的姿态、减缓下坠力道,在没有使用战争践踏的情况下,他可也受不了七层楼的高度,就算运气好没摔死也会半死的。
“对不起.....”
被夹在手臂内侧的祈,因为这意外事故,不禁无精打采的低着头,小声地道歉。
“....我不是在怪你,只是想让你以后小心一点,如果对象不是我的话,这行为该多危险啊。”
虽然很想再对这平常都很老实,今天却表现的相当莽撞的少女说教几句,可是当看到她老实认错时的愧疚模样,永夜不自觉的就心软了。
“....如果对象不是夜,我不会想碰到的。”
“碰到?什么意思?”
“我想触碰到夜,想牵着手,所以.....”
“所以才会不小心从轮椅上下来吗?”
“....对不起。”
“算了,别道歉了,下次小心一点就是了。”
并不打算怎么责怪楪祈,永夜顺势就将她放了下来,并且就放在自己的旁边。
而后,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两人都在望着远处将封锁区隔离的隔离墙。
不知道与他一同望着远方隔离墙的少女,此刻究竟怀抱着何种想法,但永夜却是看着那带有驱动系统能自行推进的高墙,想象着下面被其它建筑的遮挡看不到的安全部队和goce忍不住回想以前,再思考现在。
人类还真是可悲的生物,内斗能力无人能及,不说世界历史了,就他个人经历的,不管是以前狩方众的总长天鸟美马还是大阪地区的齐武玄宗,他们都是在种族存亡关键时刻的时候发起内斗。
嗯....天鸟美马是无法理解的精神缺陷者,摧毁城塞将守在城塞中的人们从名为城塞的‘牢笼’当中解放出来,即是他所宣称的“解放”,解放人类的恐惧。
城塞被破后战胜恐惧的人自然是活,而没有战胜的绝大多数不用说当然是死。
与天鸟美马相比齐武玄宗倒是正常多了,只是幻想着统治世界而已。
现在这个世界相比前两个和平了很多,只是有些病毒罢了,不过....茎道修一郎的想法则和天鸟美马有的一拼也是个相当不知所云的家伙,幻想着成为亚当让人类进化。
活不了多久的。永夜相信,茎道修一郎活不过明天的,即使能活过了,他也会将政权抢过来。
就这么在永夜心情复杂的想着各种事情的时候,祈却是盯着他的手好一会儿,随后才犹豫的开口问道。
“夜....手,能握着吗?”
“事到如今,竟然还能询问我的意见?”